云枝紧接着道:“可是城市里的女子却要好上许多,不求政令一夕间从上到下完全落地,但求后来者有例可循。”
赵玦看着她,很是赞赏:
“枝枝说得对。”
这样的眼神太过灼热,云枝有一种眩晕感。
并不只有水乳交融才让人心动神驰,思想的同频才最令人心醉。
“可不可以不要这么看着我?”
被这样的目光注视着,会令人生出无限勇气,以为千般困难都能克服,万重隔阂都能攀越。
也会让人生出胆怯。
担忧不能持久,担心转瞬即逝,火焰过后只剩冰冷的灰烬。
两人来到了湖边,坐在光洁的石头上。
“这么久不见,多看两眼都不行啊?”
云枝无声的喟叹,将目光投向平镜一般的湖面。
忽觉脸颊一股温润的触感,回眸,是一枚鱼形玉佩。
“小柿子都有礼物,也不能少了你的。”
说着将玉佩放在她手心。
通透欲滴的绿色,活灵活现的鱼儿仿佛要游动起来。
“我给你戴上?”
他凑近的时刻,云枝看见他的胸前挂着一模一样的一枚。
这是一对玉刻。
什么意思,已不言自明。
鼻子有些发酸,她没有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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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上后,男人心情很好:
“既然你还要和佛手演一场大戏,就先委屈它藏在衣裳里吧,以后可以做腰饰。”
云枝摩挲着上面的纹路,看着他将自己那一半藏进衣襟。
“枝枝,为什么你心事重重的样子?”
云枝摇头,将自己这枚妥帖放好:“你什么时候去乌桓山新城?”
“不是我,是我们,后日启程。”
云枝道:“丁小还没出月子呢,说好陪着她走完这一程,我不能食言。”
赵玦奇道:“我看她气色红润体态丰腴,不早过了三十天吗?”
“你不是要做官?提醒你跟在我身边可爬的更快啊。”
云枝伸懒腰:“女人的事你不懂,月子不是只有三十天,我虽不去,但你带上佛手吧。”
“还有,我要以女子的身份入仕,不是靠跟你的裙带关系,而是要光明正大。”
“而且得先和离,给我点时间才好摆开戏台。”
赵玦目光灼灼:“有志气,不过能不能透露一下,你这出戏打算怎么演?需要我怎么配合?”
云枝不答反问:“你真不介意女子为官?”
他只笑:“在佛手她们面前你可是信誓旦旦,怎么现在就胆怯起来了?”
云枝认真的看进他的眼睛:“不是胆怯,这件事我已做好决定,所以认真的询问你的态度。”
男人也正色道:“我的态度对你来说很重要吗?”
“当然,你可是未来的皇帝。”
“仅仅如此?难道不应该考虑,我是你未来的丈夫,你要出仕,我们之间的相处就不能遵循普通夫妻,而是得寻求一个新的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