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枝让人将他扶去休息,并贴心的遣了两个雪翎卫在一旁照顾。
按照薛涛的指示,为公学塾三百余人划分为数个小团体。
费序去啃最难疏通的男教员:“各位什么意思?究竟在闹什么?”
一人道:“费大人为我等做主!自古以来就没有女子进公家学堂的,殿下改也就改了,可那些女孩儿一个个成日里不思进取,打扮得花枝招展,勾得男孩儿们无心学业,如此下去,何谈为大桓培养栋梁?!”
费序冷笑:“我就奇了怪了,诸位来之前,难道不知道这里有女孩儿?既然来了还说这些屁话?!”
其人道:“知道是一回事,真正见了又是另外一回事,我等苦读圣贤书,本也秉着一视同仁之心,可现实实在让人心寒。”
费序不进套:“你们好意思说心寒?男孩儿就各个好学吗?怎么不见你们追不成器的男孩儿喊打喊杀?”
“学塾开办之初,就已明言这里有女学生,诸位当时决定来,今日无论什么原因,造成如此局面都是你们出尔反尔。”
先生中也有一开始便不愿如此对立,只是无奈被裹挟的,费序接着道:
“诸位,你们是先生,天职是教导学生,如琢磨顽石、雕刻美玉,如果每一个孩子生来就是完美无瑕,还要你们做甚?!”
“为公学塾,为公为公,何为公?亏你们自诩读书人,竟不知天下为公的道理!”
“天下只是男子的天下吗?你们只有爹没有娘,没有姊妹吗?大道至简,阴阳调和才是天道,究竟是真不明白,还是别有所图?!”
一位先生道:“大人此言何意?今日之事我等确实有错,但您的意思好像是想让我们互相攀咬,供出幕后指使?”
“好教大人知晓,若我等为人师者做出这等事,简直愧对先贤!将来教出的孩子也全无君子之风,只能是逐利之辈!”
费序仰天长叹:“好哇,你们有气节,你们骨头硬,包庇祸害还如此大义凛然。”
“在下不妨告知各位,上头已经调集了北骁军的参军、文书,随时可以替代诸位的工作。”
“既然这里庙小容不下诸位,那明日便全都不用来了。”
“从今以后,这里只招女教员,你们宝贝的男学生,也全让给女人去教。”
“不可啊大人……”
男学生数量最庞大,薛涛头上缠着纱布,在他们面前走来走去,戒尺一下一下,拍在血液已经干涸的掌心。
“很好啊,收最便宜的束修,就养出你们这些蠢货!这里容不下你们是不是?那就走,把这里变成第二所女学。”
“你们或者去束修更高昂的学堂,或者干脆别读书了,以后目不识丁,在家干粗活、带孩子,女人去做官挣钱。”
一个五六岁的小孩儿哭了:“我不要!我要读书呜呜呜……”
薛涛压下暗喜,横眉怒目:
“读个屁!今天不把拱火的给我揪出来,全部给我滚蛋!以后这里只留女学员,只招女教员!”
“你们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