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枝插科打诨:“您将来是咱家的掌家女主人,东西迟早都是您的,对了蓝泰不在?”
玉氏道:“他天不见亮就出去了,这两日都是如此,回来也晚,神神秘秘的不知道在搞什么。”
云枝笑道:“没事,他也是个大人了。”
暮云夜道:“是这样,舅舅说,蓝泰的身手很不错,您问问他想不想去军营做事,如果愿意,等我回来亲自带他。”
玉氏道:“谢过你们,但……如今也不妨与你们直说,因他父亲在战场上受的伤,他祖父母便自小耳提面命,不许他再参军。”
“他曾在二老病床前起誓,此生绝不从军,辜负你们一番好意了。”
云枝越暮云夜对视一眼,握住玉氏双手:
“此乃人之常情,婶婶不用感到抱歉,对了,哥哥今夜便走,现在便改了口吧,婶婶有没有红包啊?”
玉氏脸上一红,觑了一眼暮云夜神色,转身进屋取出一个锦囊,有些紧张道:“有、有的。”
暮云夜起身笑道:“请婶婶上座。”
玉氏在上首虚虚落座,暮云夜下拜,一张嘴就红了眼眶:
“我舅舅以后、就拜托您了,舅母。”
玉氏潸然泪下,上前将他扶起:“好孩子,我答应你。”
暮云夜一走,曹司徒就更忙了。
连带着整个涛声阁都忙碌起来,云枝这个唯一的徒弟,更加不能幸免。
接连两日她都回家很晚,走路都呵欠连天。
郭老吹胡子瞪眼:“如此劳累,吃再多药也无用,郡主要想好好养身体就不许再熬夜了!”
“好好好,知道了知道了。”
而曹司徒并不知道这些,第二日依旧交待了许多任务。
武振忍无可忍,私下与他说了会儿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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具体怎么说的不知道,回头曹司徒就着急忙慌,将分给她的差事拿走大半。
云枝乐得清闲。
今日下值早,云枝寻思着还得为舅舅的婚房添置些东西,左拐去逛街。
先找个地方填肚子,云枝走进一家常去的小饭馆。
天冷了,门窗上都挂上了帘子。
云枝刚进去觉得气闷,寻了处靠窗的位置,将帘子撩开一道小缝透气。
忽然看见一道熟悉的身影,牵着毛驴费劲巴拉经过。
毛驴不知为何犯了倔,不肯走,他拽得满头大汗,十分滑稽。
听闻费序自幼父母双亡,靠宗族叔伯接济长大,读书、科举,都受乡邻周济。
所以他领了俸禄开始 ,一半都送回老家答谢恩人,自己则能省则省。
满暮云关养不起马只能骑驴代步的官员,仅此一位。
老百姓亲切的称他为‘驴大人’。
赵玦看不过,曾经送了她两匹马,但这家伙当着众人道:
“马比驴吃得多多了,臣养不起。”
赵玦以为他在阴阳自己给的俸禄少了,差点生气。
最后是他自己说:“这毛驴与臣从前那骡子十分相似,臣对他有感情,而且有任务时军营里有马,平日里不需要。”
赵玦这才作罢。
云枝无语的朝武振吴爽嘀咕:“你看他着急忙慌的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后面有狗追呢。”
武振探头看了一阵,笑道:
“郡主有所不知,许多同僚想给费大人保媒,估计费大人这是躲着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