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晏同春都看出来,他的情绪不对劲了。
云枝朝他飞奔过去,撞进他怀里。
飘在身后的披风与衣裙一瞬间将他们包裹。
撑伞的任六垂下眼眸,侧过身子回避。
赵玦搂着她,半张脸埋入她颈间。
“今晚回去吗?”
云枝摇头:“就在这里。”
男人笑起来,将她打横抱进屋。
内院是布置好的婚房,从许久前开始就严禁她踏入了。
好在他的书房连着平日休憩之所。
赵玦为她解下披风,拂去发间碎雪,盯着她的眼睛,命人拿药膏过来。
云枝乖乖仰着脸,闭着眼睛让他为自己抹药。
淡淡的药草香,让人安稳的味道。
他停下动作,亲了亲她的嘴角,云枝偏头轻启朱唇,勾着他深吻。
怪不得他昨夜就开始不对劲,云枝急于想做些什么安慰他的心,主动勾着她的脖子往后仰。
男人搂住她的腰,口鼻移向她耳畔:“你方才没吃多少东西,要不要再用点?”
云枝睁开眼睛,喘着气捶了他一把:“你是不是去成陵关修无情道了?”
男人闷笑:“咱俩现在不能这样,我会失控。”
“失控就失控。”
赵玦松开她,牵着手到窗畔,打开红泥小炉,烤柿子板栗花生,还煮了一壶花茶。
两人中间摆开一张棋盘:“下会儿棋。”
云枝推开棋盒:“我不想,你给我说故事吧。”
“故事?想听什么?”
云枝推开棋盘,枕在他腿上:“都行。”
他翻动着板栗和花生:“啊,有,我去成陵关的路上遇到个姑娘,有点意思。”
云枝一下子瞪圆了眼睛,随后又语气不善半眯着:
“多有意思啊?太子殿下讲来听听。”
男人憋着笑:“长相不予置评,反正没你漂亮,一路想方设法要接近我,自以为做得很隐晦,当谁看不出来呢。”
这事儿云枝听任六说过。
可不是她故意打听的,任六不知是自己觉得该说,还是受某人指使,自己找到她跟前坦白的。
不过想听他自己说罢了。
赵玦继续道:“不过她看起来没有恶意,身份也查不出异常,我想还是先看看再说,到底什么图谋。”
云枝勾住他一缕发丝缠着玩儿,忽然有个诡异的想法:
“是不是所有接近你的人,你都会以为他们别有用心?”
任六可说过,那姑娘长得可漂亮了。
正常男人不说别的,爱美之心谁都有。
他解开她头上的珠钗,梳散绾发,手指插入青丝间在穴位处轻按,让人舒服得浑身松软。
“不应该吗?”
云枝伸了个懒腰:“那你当初有没有怀疑过我居心不良?”
“这还真没有,一开始本就是我找到你。”
云枝想起前因后果,在两人相遇之前,哥哥已经在信里向他提过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