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奇怪的是,那个曾经嘲讽他们的人却好像人间蒸发了一样,怎么找也找不到了。
………
两仪殿内,气氛略显沉闷。
齐先生一脸笑意盈盈地看向李承乾,试图打破这压抑的氛围。
“陛下,育苗计划很成功啊!甚至现在我们的团队有了之前在咸阳推广的经验,这次在长安实施起来比那时还要方便!”
齐先生的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
“按照这个程度让百姓们学习下去,预计明年年初这个时候就可以开始大规模扫盲了。”
“ 而且,臣已经开始着手建立长安国立学校了,这对咱们大唐来说,可是一件意义非凡的大事啊!”
李承乾听着齐先生的汇报,只是有些无力地微微点了点头。
这些天,因为陆璟铄的事情,他就像被一片乌云笼罩着,心绪低落了好几天。
这世上,能真正明白陆璟铄行为的,除了他自己,也就剩下齐先生了。
齐先生无奈地叹了口气,眼中满是惋惜。
“陛下。你还是要保重身体啊!小陆是个好孩子啊!就连我都看走眼了,真是太可惜了!”
齐先生的语气中带着深深的自责。
“要是臣当时早点看出来,把他放到手下好好栽培,现在恐怕又是陛下的一位左膀右臂了!臣有失察之罪,还请陛下给臣降罪吧!”
说着,齐先生恭恭敬敬地拱了拱手。
李承乾缓缓抬起眼皮,看了齐先生一眼,眼神中透着一丝疲惫。
“齐先生何罪之有啊。朕心里都明白,这事儿不怪你。只是这情绪上来了,朕也没办法。”
李承乾的声音有些沙哑。
“朕这心里啊,难受得很!”
他顿了顿,眼中露出一丝追忆。
“老齐,坐到我身边来,当皇帝,真的好孤独啊!”
李承乾的眼中露出了浓浓的追思之意,思绪仿佛回到了从前。
“我还是怀念以前我们称兄道弟的日子啊。”
他想起了当年和齐先生还有吝胖子相遇的那段美好时光。
那时,他们还没有互相表露身份,彼此之间没有君臣之分,没有世俗的隔阂。
李承乾出点子,齐先生定规矩,吝胖子出钱,三人联手,就像三把利剑合而为一,在培养人才的道路上战无不胜。
一个又一个咸阳国立大学的学生在他们的教导下茁壮成长。
那时的张显怀、秦如召、陆璟铄、郝人、胡不归等等,都还是一脸青涩稚嫩的模样,而他们三个其实也比这些学生大不了多少。
就这样,一对对有着共同理想、能谈天说地的师生关系在不经意间诞生了。
那是一段充满欢笑、充满希望的日子,没有如今这般沉重的负担和复杂的局势。
“陛下,君是君,臣是臣。”
齐先生恭敬地说道,语气中带着一丝无奈,“臣不是不想和陛下称兄道弟,而是臣不能啊!陛下,当初臣就说过,这九五之位,一旦坐上去了,就没有真正意义上的朋友了!”
李承乾看了齐先生一眼,笑着说道:“难道你老齐和吝胖子不是我的朋友吗?”
齐先生先是点了点头,随后又摇了摇头,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
“我们是李承乾的朋友,而非陛下的朋友。”
李承乾微微点头,眼中闪过一丝明悟。
“朕知道了,总有一天还会是朋友的。”他停顿了一下,眼中闪过一丝期待。
“齐太师,朕有些累了,陪朕微服私访出去逛逛如何?朕自从即位以来,可是一步宫门都没有踏出去,这宫中的日子,真是好生疲惫啊!”
“陛下既然有想要出去解乏的心思,臣乐意之至。”
齐先生回答道。
“要不要把吝胖子也叫上?”
李承乾突然开口问道。
齐先生愣了一下,随即苦笑着说:“陛下,咸阳过来太远了,而且臣估计,吝胖子也不太想见你。”
李承乾满脸疑惑,问道:“他为何不想见朕啊?”
齐先生的嘴角抽了抽,无奈地说:“昔日好友已成九五之尊,您隔三差五问他要钱,除了两场战争,陛下的聘礼之外,育苗计划的启动臣又从他那里……”
齐先生顿了顿,有些尴尬地说。
“骗……要了一笔。估计现在他心里是不想见到臣和陛下的。他不仅要忙着用商会为大唐赚钱,还要保证后备粮食的充足,各种物资的调度,实际上,吝胖子比谁都忙呢。”
李承乾听到齐先生这么说,也是无奈地笑了笑,心中既心疼又觉得好笑。
“这吝胖子,好笑又让人心疼,真是可爱得紧啊。”
此时在咸阳的吝胖子,突然打了个喷嚏。“啊嚏!”
他揉了揉鼻子,嘟囔道:“谁啊!谁又在偷偷骂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