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我忘了!我得去给爹娘送饭!”
忽然想起正事的钟灵秀,脸上与那娇躯上的红润尚未退却,便连忙从床榻上起身穿好衣物。
苏申义紧跟着起身,不疾不徐地穿好衣物,笑道:“我和你一起去吧。”
“哼!”
钟灵秀娇哼一声,一瘸一拐地走出屋外,草草将凉掉的饭菜热了一遍。
苏申义有些哭笑不得,也有些愧疚。
二人一起来到田地旁,田地中的夫妇见到苏申义到来,脸上神情颇为喜悦。
“苏掌教!您怎么来了!”
夫妇俩连忙放下手中的锄头。
苏申义想起片刻前的情形,此时此刻再来面对钟父钟母,恨不得抽自己一耳光子。
“老叔,我刚从镐京回来,就想着过来看看你们。”
与钟家的交集,由来已久。
先前真龙肆虐白龙江两岸,钟灵秀家的蚕田在岸边,因与真龙激斗,导致江水暴涌,把她家的蚕田淹得干干净净。
事后前去赔礼,一眼便看到了钟灵秀,交集由此而起。
苏申义见午间太阳正大,钟父钟母还在操劳,直到现在都没能吃上饭。
皆因自己小头控制了大头而致……
苏申义连忙说:“老叔老姨,你们先歇着吃口饭,我来帮你们耕地。”
“哎呦,这怎么行,苏掌教是千金之躯,这种农活怎么能让您来干!”
钟父拦着苏申义,不让他下地。
苏申义笑道:“老叔言重了,还没当上掌教的时候,我在真武山也得种地干农活,这算不了什么,你们快点坐下吃饭吧。”
苏申义大步跨入田间,不断地卖力抡着锄头。
其效率,比起寻常农夫要快的多。
钟母满眼赞赏:“山上的道士果然是有一把好气力,这一会儿抵得上咱们干半晌午的了!”
“就可惜是全真道士,要不是全真道士,那我家秀秀可就有着落咯。”
钟父抽了口旱烟,又看了眼自家女儿。
钟灵秀有些羞涩,也有些苦恼。
“可恶……当时被这混蛋亲上的时候,忘记了这一茬。”
生活在真武山山下的百姓,也知道真武山山上的清规戒律,而且苏申义还是真武山掌教。
想到此处,钟灵秀愈发苦恼。
一个多时辰过后,钟家这一块的耕田,被苏申义一个人全部给耕种好了。
看见苏申义那满头大汗的模样,钟灵秀自然是心疼的紧。
钟父此刻连忙地上一壶水,热情邀请道:“苏掌教,今天真是辛苦你了,等会去家里吃顿便饭可好?”
钟灵秀却冷冷道:“苏掌教还有事,父亲就不要留他了。”
“你这丫头,苏掌教都没说话呢,你插什么嘴!”钟父呵斥道。
苏申义一愣。
这丫头怎么生气了?
苏申义便憨厚笑着:“对,我回山还有点事,改天再来探望老叔老姨哈!”
望着苏申义离去的背影,钟灵秀心里却又万般不舍。
早知,就不口是心非了。
夜色逐渐蔓延,直至深夜,父母早已入睡,钟灵秀却是辗转难眠,便下了那张有过温存的床榻,独自走到院子里枯坐着。
心里更是气愤不已。
“这个臭牛鼻子!我忘了他是全真道士,他自己也忘了嘛!”
“而且……而且我就是口是心非!你还说走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