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越来越后悔,在这种时候有了身孕。
沈玉泽知道她心中的苦恼之处,便宽慰道:“娘子,你好好待在这里养胎,灵台洞天又不是什么极凶极恶之地,我取完先天灵草就回来。”
“这也得益于娘子,让我的先天一炁恢复了七八成。”
“否则,我还没有去取先天灵草的机会呢。”
听到这话,苏静娴心里顿时舒服多了,但仍然是不舍地看着沈玉泽,并且叮嘱道:“这一次,你无论如何也要带好鸳鸯红,起码得让我知道你的处境,否则我真的会很煎熬。”
“好,我答应你!”
沈玉泽连忙从乾坤玉中取出鸳鸯红,在苏静娴的面前系在腰间。
这玩意看起来就是一个香囊。
即便没有任何作用,仅仅是当配饰,那也好看的很。
张瓷则是问道:“玉泽,此行远游灵台洞天,你不打算在白玉京找个护道人吗?”
沈玉泽不由得苦笑道:“师姐,我能找谁啊,总不可能让张太忠和师父跟着我去吧。”
“我给你提个醒,记得青城山的杨祖光嘛?”张瓷笑吟吟道。
“噢噢……想起来了,当初那个被我用雷劫送飞升的那位。”
“那家伙当时想飞升想痴了,你帮他圆了心愿,这是一道恩情,可以让他做个护道人。”
在外独行,十分不易,有个护道人总归要稳妥一些。
也不知道那个杨祖光现在靠不靠谱。
遗憾的是,李洞观在酒经福地尚且没有渡劫结束,难以剑开福地,返回此方人间。
有他在的话,倒是能安心许多。
沈玉泽依依不舍地看了眼苏静娴,便以心神控制神识化身去往白玉京,给周弱打声招呼。
离开天师府时,正逢山下一处小镇有庙会,热闹的很。
难得闲来无事。
沈玉泽便落入庙会当中闲逛起来,再享受一番人间烟火。
此次庙会,供奉着民俗说法中的月老,与符元子关系不大。
主要是山下这小镇光棍居多,当地父母官则筹谋着弄场庙会,给那些光棍找个媳妇。
有一处绣球红台,女孩手执红绳,那些年轻的光棍站成一排,女孩若是看中了当中某一位,则用红线缠住其手腕。
光棍若是也中意,则不解红绳。
再由媒婆去两家造访,商谈婚事,成了一对,官府便给钱给地。
要不然再过几十年,这小镇可就没多少新生儿了。
真要出现这种情况,按照大云律,连续三年一镇新生儿低于千数,往上连斩三级父母官,其家妻眷发配为奴。
沈玉泽以前还觉得这条律法有些苛刻。
可后来才发现,不用律法约束某些官员,他们是真不管百姓死活。
沈玉泽只是稍稍看了下。
这绣球红台上被缠住红绳的光棍汉,倒是没有欣喜若狂,毕竟都是一些农家子弟,性子大多都内敛老实。
被女孩这么一碰,脸红的比红绳还红。
台下的人们则是笑的合不拢嘴。
沈玉泽看到成全了几对姻缘,便在欢声笑语的人群中悄然离开。
人群外,有一个老头正在卖糖葫芦。
上边的山楂又大又红,外层包裹的糖皮鲜亮的很,一串足足有着九颗,约莫也是为了迎合这场庙会,意为长长久久。
本想买上几串,可想到孕妇不能吃山楂,拿出来的铜钱便又收了回去。
糖葫芦老头笑问道:“官人,不给眷侣买上一串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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