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随我攻打曾头市——咳,不好意思,白鸟大概不明白这个梗。”
李武端着的茶杯突然晃了一下,若无其事地应对道。
“嗯哼——看来也不是完全没有反应嘛。”
白鸟真衣习惯性地推眼镜但摸了个空,偷笑着追击:“李武少爷看来其实很想有一个妹妹吧?”
“不需要,一个光就够我头疼了。”
意想不到地突然出现了不在场的朋友的名字,白鸟真衣陷入了沉默,房间里一时间只剩下了汩汩的倒水声。
“嗳,现在趁只有我们两个人,能不能来聊聊八卦的话题?”
白鸟真衣在房间里找了一圈,不知道从哪里摸出来纸笔摊开在桌上,在对面正坐。
“来嘛来嘛,就当是帮助我取材。”
“一般说了这个理由后就万万不能答应了吧?”
白鸟真衣继续自顾自推进话题:“你对光还有爱理纱是怎么看的?”
“青梅竹马和在高中交到的朋友。”
“我听说人立刻给出的答案多半是谎言。”
白鸟真衣决定不兜圈子:“李武君,你觉不觉得你和星川同学交往后,她们的状况有点怪啊?”
茶杯停止了晃动。
“这是很正常的事。小团体中如果有两个人突然变得更亲密了,其他人暂时无法适应也不奇怪。”
“是这样吗?”
她不置可否,“我倒觉得不会只是暂时的事……况且,光先不论,我听星川同学说爱理纱还吸过你的血,这也是朋友间的行为吗?”
被这稍显尖锐的话语刺了一下,李武长出一口气,问道:“你到底想说什么?”
她用笔在纸张上涂抹出一团乱麻,一下一下地戳着线条的中央,有点不太好意思地说道:“我只是作为旁观者,想帮你们把复杂的关系理清楚……”
李武起身绕过桌子,在白鸟真衣迷惑不解的眼神中走到了她的身边。
然后抓起她放在桌上的手腕,将正坐的少女轻柔地推倒在了地板上。
“诶?!”
完全没有预料到这个展开的她毫无防备地顺势倒下,宽大的两袖被压在身后,像折翼的白鹤不得不收拢起翅膀,呆呆地站在原地等待掠食者的袭击。
接着突然的袭击者果然如期而至,并且没有停下动作的意思。
他依然紧扣着少女纤细的手腕,将两臂拉到肩膀的上方。
袖袍顺着重力划下,露出白嫩的胳膊。
有意无意地在身体不直接接触的情况下保持这个压制的姿势,被俯视着的白鸟真衣这才反应过来:“那个……李武君?李武少爷?你难道是喜欢这种风格的类型?”
她嘴上维持着“设定”,内心已经慌乱不已。
完蛋了!没想到李武君是这么小心眼的类型,一言不合就要化身野兽!
啊……接下来就是一起堕入地狱被星川同学杀掉的展开吧……不要啊……
仔细一看,他现在的脸上还挂着由天钿女命教给两人的所谓完美微笑,看了除了渗人感还有刺痛心脏的异样感受,一定是恐惧和紧张吧。
凌乱的十二单像层层展开的花瓣铺在地面上,仿佛是为即将到来的粗暴命运打好注解。
白鸟真衣闭上了眼。
然后手上的拘束就松开了。
等再睁开眼的时候看到李武坐在自己的位置上,把剩下的茶饼全部吃掉了。
“???”
白鸟真衣维持着躺平的状态,难以置信:“你就为了抢口饼?”
“怎么可能?”
李武仿佛被她的弱智震惊到了,“我是让你想一想,如果我对光和爱理纱做这种事会怎么样?”
“迎来鲜血的终末?”
“就算不这样,星川也会生气和难过的吧,大概。”
“竟然用的是大概……”
白鸟真衣忽然燃起了怒火,“等一下,难道对我做就没有关系?”
“因为是白鸟。”
“别把我的名字说得跟数学公理一样!”
“白鸟汉定理?”
“是白金汉定理!而且问题不在于说成公理和定理哪个更好!”
反抗了一阵的她想起了是自己自称旁观者的,安静了下来。
李武斜着眼观察了她一阵,松了口气。
这样这家伙应该不会再问些麻烦的问题了。
这样真的好吗?
这是白鸟真衣爬起来后思考的问题。
冷静下来后才发现,要说行为适不适当的话,像他们现在这样瞒着对方的恋人扮演主仆,独自在一个房间里聊天同样也不合适吧。
自己,还是抱着旁观恋爱喜剧的心态吗?
还是说,是出于某种更为微妙的心理才在今天发起这样的谈话?
白鸟真衣审视着自己的心态。
“李……”
“停!”
刚组织好的语言被突然打断,刚刚带着闲散神情的李武警觉地侧耳倾听。
三天以来逐渐做好准备的身体顷刻间复苏,伴随着灼热的气息调整到了战斗的状态。
张口欲言的白鸟真衣立刻起身拍了拍自己的衣服,垂手站到他的身后。
经过流言的发酵,鱼饵终于有了动静。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