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能不怨?怎会不恨?
只是,怨了那么多年,恨了那么多年,期盼了那么多年,最终他发现那些怨恨早已变得苍白无力。
他实在太累了,心累,身也累,于是他放下了。
后来,他发现放下之后,他的人生轻松了许多,也精彩了许多,他慢慢习惯了作为李莲花的生活。
他以为那些怨恨、不甘、期许早已被他遗忘,自己也早已变得无坚不摧,那些记忆已经不会再伤害他。
如今角丽谯的无情质问,却像锋利的刀,无情地割开了他的伤疤,将那些他故意遗忘的记忆,刻意忽略的伤痛,又重新赤裸裸地展现在他面前,迫使他不得不去面对这残酷的现实。
他心中涌起一丝不悦,是对那段记忆的抵触,还是对角丽谯的质问感到不满?他来不及细想,只是本能地想要制止这无休止的质问。
角丽谯见李莲花眉头紧锁,神情中似有凄苦之色,又似带着些恼怒。
她也不由得气恼,嘲讽道:“呵,李相夷,原来你也会生气呀!我还以为你心如止水,真的成了无欲无求的佛陀了呢?怎么,一提到乔婉娩,你就心疼了?你对她念念不忘,她却与别人双宿双飞了,值得吗?”
话落,两人俱是沉默。
李莲花岿然不动,静静地等着心中的苦涩渐渐淡去,神色也恢复如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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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转头看到角丽谯越来越气恼的神色,心中却觉得有些好笑。
想不到,有一日竟会是这口口声声要将自己扒皮拆骨的女魔头,替自己鸣不平。
他忽然心情舒畅了许多,浅浅一笑,平静地说道:“事情并非你想象的那般,其实,在东海大战前,阿娩就已经给我写了诀别信。她早已是自由身,有选择和追求幸福的权力。”
角丽谯闻言有些愣神,她无法理解为何乔婉娩会与那个如阳光般灿烂的少年分手?
茫然问道:“为什么?”
“或许是追逐李相夷的脚步太过疲惫了吧。”李莲花心中闪过一丝诧异,以前那些难以释怀、难以启齿的事情,此刻竟然能如此轻松地脱口而出。
角丽谯更是不解,困惑道:“追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