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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他们下次还来,你要怎么办?“角丽谯继续追问。
”我……我……我就和他们拼命,大不了就是一死。“小姑娘的语气虽然颤抖,但眼神中却透露出坚决。
那婉娘一听,脸上一慌,又气又急,对着小姑娘便骂了起来,“死丫头,你胡说什么呢?我们多求求他们便是了,小小年纪的,怎么净想着耍狠斗恶。“
小姑娘也急了,“娘,难道你还没看明白吗?求他们是没用的。”
角丽谯眼中笑意更深,淡淡地瞥了婉娘一眼,肃了肃脸色,对着小姑娘,认真地夸赞了一句,“小小年纪,便有如此勇气,实属难得。“
“刚才李相公已经把律典中关于聚众赌博的条例说的很清楚了,除此之外,律法中还规定,丈夫未经妻子同意擅自变卖家产,妻子有权提出和离,丈夫因赌博所欠债务与妻儿无关。“
“现在,你们面前有两条路可选,要么一纸诉状告到县衙,要求和离,从此王胡子与你们再无瓜葛。要么像今天这般,继续被这些人盘剥。路就在你们面前,就看你们如何抉择了。“
小姑娘瞪大眼睛盯着角丽谯,如此惊世骇俗的说法她还是第一次听到。她嘴巴微张,愣愣地看着角丽谯,似乎在努力消化着这些信息。
角丽谯微微一笑,并不逼迫她,随后平静地扫了婉娘一眼,继续说道:“能说的我都已经说了,至于如何选择,需要你们自己权衡。你们回去吧,我这里并不缺人手,不需要你卖身为奴。”
婉娘知道角丽谯脾气,既然她如此说了便无转圜余地,便拉着小姑娘准备离开。
“慢着,”角丽谯出声阻止,示意小姑娘走近,让她张开手掌,将一个白色瓷瓶放到她手中,“对付比自己强大的敌人,只靠蛮力是不行的。”
见状,李莲花眉头轻蹙,想出言阻拦,但终究还是选择了沉默。
小姑娘看着手中精致的瓷瓶,疑惑地看着角丽谯。
角丽谯轻轻握着小姑娘的手,让她将瓷瓶握紧,凝视着小姑娘的眼睛,郑重地告诉她,“记住,求人不如求己,在这个世间,能真正帮到你的人,只有你自己。”
“像你这样一个漂亮的小姑娘,要学会些自保的手段。这是迷药,只要沾上一点,便人事不知了,你敢不敢要?”
小姑娘两眼发亮,忙握紧手掌,向角丽谯大声回道,“我敢的。”随后,她学着婉娘的样子,忙向角丽谯跪下磕头,“谢谢夫人。”
角丽谯轻轻蹙眉,扶起小姑娘,“以后不要随便给人下跪磕头,记住,女儿膝下有黄金。”
小姑娘一愣,随即露出灿烂的笑容,“我记住了,多谢夫人教诲。”
“嗯,走吧。”角丽谯摆摆手,示意她离开。
目送婉娘与小姑娘走出院门,角丽谯转向李莲花,问道:”你刚才想说什么?是不是以为我给她的是致命毒药?”
李莲花并不否认,只是微笑着看着她,“没想到,你竟然对大熙律法如此熟悉?”
角丽谯轻轻扫了他一眼,“你不是以为,我只知道喜爱度害人吧?”
角丽谯自嘲一笑,抬眸望着远处,“笛飞声那个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呆子,遇到事情只知道用武力解决,他的手下也和他一个德行,只知道打打杀杀,我若不懂点律法,从中斡旋,恐怕金鸳盟早就被朝廷和四顾门联合剿杀殆尽了。”
李莲花摸了摸鼻翼,暗道,能如此贬低笛飞声,看来角丽谯对笛飞声的滤镜是不复存在了,只不过笛飞声也没口中说的那么蠢吧?
不过,做李莲花的十年,倒是鲜少听到金鸳盟作恶的消息,要不他也不能耗费十年苦苦找寻金鸳盟的信息,想必,这都是角丽谯严加约束的功能。
“不过,李门主也不遑多让,对大熙律法也是如数家珍!”角丽谯礼尚往来也赞了句。
李莲花轻笑,建立江湖朝堂,想从朝廷里分一杯羹,不熟读律法怎么能行?
”好了,我们两个不要在这互相恭维了。饿不饿,想吃什么我去做。“
角丽谯展齿一笑,“今天你生辰,不是说好了,由我来做饭吗?”
李莲花好笑地摇头,“好了,知道你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