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她相中一个簪子,想让你送她做生辰礼,你完全不理。钱源没等她生辰,第二天就送了一个更为贵重的过来。”
林铬的声音越来越低,低的仿佛蚊虫的低鸣。
他不经意间的抬头,眼里流露出不屑。
“那正常退婚便可,我不会说什么的。她千不该万不该对我的笔墨动手脚,若不是我速度快,秀才功名都要打水漂。”
白昭了然,嫌贫爱富,自古如此。
原身对林馥儿有感情,难以接受也可以理解。
“若是你得了秀才,日后发达了,她的面子就丢到地下了。她一意孤行,我也没拦住。”
林铬淡淡解释了一句,完全没有歉意。
“没拦住?你是压根没想着拦吧!没了我,你就能独占鳌头了,可惜让你失望了。”
“至于你说的那个簪子,我们去赴宴之前我就已经买好,看来掉进池塘中也是天意。”
白昭的声音也变得冰冷,不过他还在极力控制着面部表情。
林铬没作声,这些事情他不清楚。
“说吧,你们和向怜儿是如何勾搭上的?”
白昭忍住怒气,开始打听起魏宏绵最大敌人的底细。
“能勾搭上倒好了!真勾搭上,她又岂会入宫,我又怎么会落到如今的下场。”
林铬一反常态,流露出的伤感不像作假。
“爹,向怜儿长得如何?怎么把人迷成这样?”
白泾之饶有兴趣地发了一条消息,对向怜儿升起了极大的好奇心。
“十几年前长得我见犹怜,如今成了什么样子我就不知晓了。”
白昭回复很快,原身确实见过这人几次。
不过向怜儿在魏宏绵的衬托下,完全不起眼。
白昭这次仔细搜寻了原身的记忆,倒是发现了他的一些秘密。
原身......不一定是绵绵口中的渣男。
白昭趁着林铬愣神,又迅速追问:
“当初我落水救人就是你们两个设计的?”
“还有,我成亲之后又让你妹妹来纠缠我的,也是她吧?”
“她对表姐妹为何这么大恶意?这次魏家的事情她也掺和了吧?”
林铬抬眸,眼前又浮现出当年在学堂被白昭比下去的情景,“你既然知道,又来问我!”
“你在京城这些年不易,为何又来了礼王这边,还成了槐城的县令?向怜儿不用你了就把你当抹布扔了?”
白昭知道林铬的弱点,一直用向怜儿让他分心。
果然,林铬一时不察,吐露了不少东西。
期间两人喝了不少茶水,白昭也知道了不少消息。
再抬眼,暮色将至。
“明晖,我妹妹妹夫他们......还在吗?”林铬双手握拳,问出最紧要的事情。
双方母亲已经哭成泪人,钱源的母亲更疯了,直接假传他的命令,在流民中找白昭。
若非他今日出城,都不知道有这场风波。
“当日你妹妹诓骗我私奔,你妹夫对我下了杀手。可惜......”
“可惜什么?”林铬一紧,心中已有了猜测。
“可惜死的是他们!我被人救了。毓汝师兄,这次私奔,是不是也是怜贵妃的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