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泾之撩开帘子,爬到外面同魏六说话。
“大庄朝有这样的家族?”
魏六赶马车很稳,就算母女俩在马车里嘀嘀咕咕他也权当没听见。
白泾之喊了好几声,魏六才回过神。
“大约十年前,那个家族灭族了。”
魏六叹息一声,“牵扯到花家的案子,他们受到了波及。”
这个消息传来的时候,他就在魏寿身边。
魏寿想要救下几个孩童,还是晚了几步。
“花家?”白泾之头一次听到这个家族,对他们并不了解。
“对,花家。在大庄朝有花家和魏家齐名,素来有南魏北花之称。二十年前龙椅上那位收归兵权,咱们两个家族都回了京城。”
魏六记忆中的那段岁月尤为深刻,初回京城,各种不易。
后来魏寿急流勇退,回到了祖籍之地泠州。
花家还是在京城。
十多年前狗皇帝旧事重提,诛了花家九族。
当时花三郎的师傅为花家求情,也被牵连了进去。
“那这个皇帝有些阴晴不定,对过去的事情还揪着不放。”
白泾之综合各方得来的信息,对龙椅上的那位没有好感,昏庸无道之人,不配为君。
魏六讲的比较简单,白泾之已经想象到了当年夺嫡的惨烈。竟然能被龙椅上那位记恨这么长时间,隐忍多年,等人们淡忘后又重新找由头定罪。
“有的事情你不清楚,不要轻易评断,现在咱们自身难保,诸事莫理。”
魏六斜眼睨了她一眼,随后就专心赶车。
白泾之讪讪一笑,缩回了马车里。
她的心思还是被识破了。
那又如何,这个花家三郎以后能派上大用场。
太鸣山中有秘密,她早晚要破解。
魏宏绵在马车里看书,瞧见闺女气鼓鼓的样子,用手指戳了戳她鼓起的脸蛋,“要不睡一会儿?”
她朝一旁挪了挪,给白泾之腾出一大片空间。
“娘,那我再睡会儿,昨晚上跟着他们忙了一宿,还真有点困儿。”
为了躲避柳县县令的追兵,他们赶路的速度很快。
马车颠簸,没一会儿白泾之就睡着了。
“这孩子!”魏宏绵放下手中医书,给她盖好被子。
不经意间看到她手中的精美荷包,她轻轻拿到手中,仔细端详。
这个荷包就是姜逐给的那个,她之前见过。
刚才里面透出一丝红光。
魏宏绵揉揉眼睛,以为自己看错了。
她不敢发出声音,害怕魏六那边起疑。
这个荷包绣工精美,当日姜逐给泾之的时候他们也在场。
魏宏绵发现里面又亮了一下,确定没有看错,小声呢喃,“还真的是红光!”
她迅速打开荷包,倒出里面的东西。
一颗黑色的石头躺在她的手心。
红色的光芒就是从它身上发出来的。
魏宏绵凑近观察,那道光芒又消失不见了。
她的心里直犯嘀咕,“这就是泾之说的黑曜石?从雕像上扒下来的那两块?怎么只剩一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