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有，有。大人若是想去快活快活……”张三还想介绍一下却被肖子虞抬手打断。
“里面的人是卖艺不卖身还是都卖。”
“这个咱不太清楚，咱们这种人都不让进。”
“里面的人是抢过去的还是自愿的。”
“这个……咱见过几个。看起来好像是欠债被卖进去的。但好像其实是被诬陷了之类才会欠债的。”
“官兵里有没有不满县令的。”
“呃……大人，这个咱就不知道了。知人知面不知心呐。这谁敢对别人说嘛，是不是。”
“你们说加入。”肖子虞收起地图，瞥向张三李四。
“是，是。大人，这个什么？咱们也只是求一口饭吃而已。嘿嘿，大人若是管吃住，要咱干哈都行。”
“好啊，我现在就给你们个活。”
“今夜三更，把北门给我打开。”
“大人，这这……”张三本就是个怕死的人，这是要自己去当卧底？那不是干不好就要掉脑袋吗……
“违抗军令，斩。”
“去，去。三更开门，明白了大人。那咱们就先走了？”
“走吧。”肖子虞转身敲起嘴角，邪笑着目送张三李四离去。
“初代，万一他们回去通风报信怎么办？”赤鸢走至肖子虞身旁，担忧道。
“那他们就死呗。给他们个考验而已。说的狗东西知道我们来了就能挡住我们一样。”肖子虞回头，监督起分发粮食的纪律。
…………
下午6点
“休息够了吗。”肖子虞叫醒靠在剑身歇息的马彦卿。
“够了。”马彦卿连忙起身，拍拍身上的尘土。
“这是鸢。可日行千里，夜间也可行军。”肖子虞从衣内掏出一个肥的跟球一样的鸡……可能是鸟？
鸢的脑袋上有一撮红毛，点缀着这臃肿的白色肉球。
“呃……”马彦卿接过那只肥球，日行千里？怎么用？骑头上可以载着自己吗？
“咯咯！！（我不会日行千里！）”鸢怒叫两声，扇动短小的翅膀，发泄不满。
“………”肖子虞没有说话，只是双手交叉沉着脸慢慢移动眼珠对准鸢。
“咯咯！！（会！会！没问题哥！）”
“你去容城前看着，有什么情况，飞鸽传书。”
“………”肖子虞看了看肥的跟球一样的鸢。
“走鸢传书。它会把消息带回来的。直接跟它说话就可以了。不用写字。”
“是。”马彦卿抓着鸢就要塞进衣内准备起身行动。
“咯咯！！（你想闷死我吗！）”
“放外面吧，肩膀上哪儿都行。你就叫小六子了。小六子，别给我乱叫。”肖子虞转身，看向小六子安排道。
“初代，那我走了。”马彦卿将小六子放在肩膀上，确认一遍。
“走吧。三更若是没有开门，就回来。”
“是。”
……………
“所有人！现在休息！睡觉！半夜三更！奇袭容城！”总不能什么话都肖子虞来说，管理下面人的事，苏湄这种凶一点的来也行。
…………
八点
肖子虞将其他人叫过来，分发鸢。
“都有了吧。”
“哇，好可爱啊。这是鸡吗？”李素裳抱着圆滚滚的鸢，把脸埋进去蹭了蹭。
“咯咯！（你才是鸡！你全家都是鸡！）”
“再乱叫我现在就把你炖了。”肖子虞冷眼瞥向李素裳怀里的鸢，冷声道。
“没叫你叫就别叫。”
“………”
“这叫鸢，算是鸟。主要作用是通讯工具。还有一些其他的。”
“柱间。”肖子虞指了指自己斗笠上稳如泰山，安安静静的鸢，示意道。
“斑。”肖子虞又指向赤鸢左肩上散发着一股孤高气场，一脸无敌双翅交叉的鸢示意道。
“小一子，小二子，小三子，小四子，小五子，老六的小六子，小七子，小八子，大九子。”肖子虞依次给徒弟们的鸢取名字。
“大舅子？好奇怪的名字。”李素裳看着手中的球，疑惑道。
“它们是你们的头，不听它们的就是不听我的。不听我的，那就听听她想吃什么吧。”肖子虞看向其余的鸢，指指柱间和斑，又指向赤鸢，说道。
“听明白没有，回答。”
“咯咯……（明白！明白！）”*8
…………
容城
“三儿，那群人都把额们放了。额们真要听他滴开门？”李四环顾四周，确保没有其他官兵注意到自己，随后低声问道。
“蠢呐你，刚才那上百人里的旗你没看见吗。「赤」。”
“咱上面安兴那里听说的估计是真的了。”
“那万一他们没打过，额们不是完了吗。”
“能打不过吗？他们人比咱这儿还多。而且，咱跟你说。就刚才那些戴斗笠的。应该都是头头。”
“别的不说，就刚才那两个，一招就把咱两刀打飞了。一个顶俩啊。”
“要不是咱俩跪的快，这会儿估计早都重新投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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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听说他们会发粮食。”
“你又不是不知道现在外面多乱。咱俩在这儿当走狗，还不如去跟他们闯一闯。”张三低声说着，一边环顾四周。
“你以为咱想去别人家抢娃娃？咱告诉你，这种事干多了，死了都投不了胎。”
“说不定跟着他闯出个名头，咱还能被人唠唠呢。”
“那句话是怎么说的来着？”
“苍天已死，黄天当立。嘿嘿，乱世出英雄呀。”
“可是三儿，那个谁？黄天的那个？张交？不是死了吗？”李四挠挠脑袋，似乎有些呆傻。
“谁不会死！那人家不是也牛吗。”张三似乎有些恼怒，本来就没文化，还被拆台，一巴掌轻轻拍在李四脑袋上。
“那个问我们话的，看起来像是老大。”
“三国演义看过没，能当老大的，那肯定厉害。而且你看那老大跟咱们说话的样子，一看就是个聪明人，不像咱俩没文化的，说话糙的没边。”
“他就叫咱们开门，也没叫咱干嘛嘛。咱把门开了，然后先跑一边去看看，哪边行咱帮哪边嘛。”
……………
半夜三更
“三儿，都好了。下一班快到了。”李四抬手擦擦汗，把其他驻守官兵支走灌醉啥的可真是给李四累坏了。
“四儿，快搭把手。把门打开，咱马上溜。”张三招呼李四过去帮忙开城门，似乎很是吃力。
“来了来了……”
……………
“开了，速速带话回去。”容城外，马彦卿看着城门缓缓打开，转头对着右肩上的小六子说道。
“咯咯！”小六子应答一声，跳下马彦卿的右肩，快速向五袅村赶去。
……………
几十里的距离，小六子三四分钟就赶到了……
“咯咯！”小六子滚到柱间面前，报告道。
“咯咯？”
“咯咯！”
“咯咯咯。”
“咯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