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还真是……惊人的相似。”
威尔自嘲地笑了笑,摇了摇头,似乎并不在意莫里斯的过去。
“不过现在说这些已经没有意义了。我的好弟弟、好妹妹已经把路都堵死了,想要偷偷摸摸地离开亚里多尔,已经是不可能了。”
他走到窗边,目光眺望着远方城市边缘那高耸的城墙,语气中带着几分冷峻:
“现在已经不是有没有‘铁马’的问题了,而是……”
他顿了顿,一字一句地说道:
“一旦我们离开这座城市,就会像踏入狼窝的羔羊一样,被一大群刺客,乃至军队……撕成碎片。”
“啧啧啧……”
一直没吭声的塔妮亚突然从莫里斯的衣领里探出头来,小脸蛋因为喝了酒而红扑扑的,语气中充满了难以置信:
“不是吧,不是吧?!”
塔妮亚突然从莫里斯的衣领里探出头来,小脸蛋红扑扑的,显然是偷喝了不少酒。
“你可是恩塔提斯家族的长子,未来的公爵继承人!怎么跟丧家犬似的??”
她打了个酒嗝,醉醺醺地说道:“就这?就这?你这公爵之子也太逊了吧!”
塔妮亚的话虽然难听,却说出了一个残酷的事实:
威尔现在看似拥有继承权,但在那些手握实权的弟妹面前,屁都不是。
“我说,你小子在亚法兰混得风生水起,怎么回到自家地盘就怂成这样?”塔妮亚晃了晃脑袋,努力让自己清醒一点。
威尔苦笑一声,把杯中酒一饮而尽,仿佛要把所有的苦闷都吞进肚子里。
“很简单,我那便宜老妈……是个亚法兰人。”
“亚法兰人?” 塔妮亚愣了一下,“这有什么问题吗?”
莫里斯也微微皱起了眉头,他知道亚法兰是圣玛缔最大的贸易伙伴,两国之间的关系一向还算融洽。
“在亚法兰,这当然不是什么问题。” 威尔深吸一口气,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苦涩,“但在圣玛缔……这却是最无法容忍的禁忌。”
他走到窗边,目光眺望着远方,仿佛要透过那层层叠叠的建筑,看到那些被历史掩埋的真相。
“我的父亲,当年为了得到亚法兰的支持,不惜违背家族的意愿,娶了我的母亲,一个亚法兰的贵族小姐。”
威尔转过身,语气中带着一丝嘲讽和自嘲:
“说得好听点,是政治联姻,说得难听点,我的母亲,也不过是家族利益交换的工具罢了。”
“我虽然是嫡长子,但在那些老家伙眼里,却是一个不折不扣的杂种。他们可以容忍我的存在,却绝不允许我继承家族的荣耀。”
他苦笑一声,摇了摇头:“圣玛缔,这个号称‘无与伦比的自由之国’,却唯独在血统这一点上……无比偏执。”
莫里斯听到这里,顿时就明白了。
他知道圣玛缔崇尚自由,但这种自由,更像是一把锋利的双刃剑。
在圣玛缔,你可以是任何种族,可以信仰任何神明,可以追求任何梦想,甚至,你可以娶一个地精、一个福瑞,甚至是一个食人魔当老婆,都没人会多说一句。
因为在圣玛缔人看来,个人的选择就该是绝对自由的,没有任何人可以干涉,哪怕是传统、道德、甚至是血脉的延续。
但这种极端的个人自由,却在另一个方向,铸就了他们无法打破的枷锁。
——对“纯粹”的近乎疯狂的执着。
他们可以包容一切,却唯独无法容忍“玷污”, 尤其是他们引以为傲的血脉的“玷污”。
任何外来血统的混入,都会被视为对这份“纯粹”的亵渎,是对他们信仰的挑战。
很显然,亚法兰,这个曾经的敌人,如今的盟友,在他们眼中,依旧是“不纯粹”的象征。
这,就是圣玛缔式的自由,一种扭曲的、偏执的、充满矛盾的自由。
“真是可悲,不是吗?” 威尔自嘲地笑了笑,眼神中却充满了苦涩和无奈。
“我这个‘恩塔提斯家族的耻辱’,最终却要为了家族的利益,回到这个排斥我的地方,去争夺本该属于我的东西。”
“打住,威尔。” 莫里斯突然出声打断了他,语气中没有多少安慰的成分,“你没必要在我面前煽情,毕竟当初是你自己选择回到这里的,不是吗?”
他放下酒杯,身体微微前倾,碧绿色的眼眸在昏暗的灯光下显得格外深邃:
“你可以选择不回来,不是吗?继续待在亚法兰,经营你的生意,享受你的生活,没有人能强迫你。”
房间里再次陷入了沉默,威尔脸上的苦笑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难以言喻的复杂情绪。
他沉默了片刻,随后自嘲地笑了笑,语气中带着一丝无奈和自嘲:
“你说得对,莫森。看来我还没有完全适应和你们这些赏金猎人打交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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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给自己倒了满满一杯酒,一饮而尽,似乎想用酒精麻痹内心那些复杂的情绪。
“所以说,我还是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