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落联军的士兵们惊恐地大喊着,慌乱地后退,试图躲避人马部队的冲击。
然而,在这段城墙上,哪里还有给他们躲避的地方,
“杀!杀!杀!”
人马战士们怒吼着,手中的长矛,如同死神的镰刀,收割着一条条生命,所过之处,血肉横飞,惨叫声不绝于耳。
蒂姆看着这势如破竹的冲锋,眼眸中充满了不解。
他感到疑惑,罗根为何会如此不计代价地使用这支精锐部队?
人马部队冲锋的距离有限,一旦冲锋结束,他们就会陷入部落大军的包围之中,最终的结果只有一个,那就是全军覆没。
“难道…罗根真的疯了?”
他实在想不通,罗根究竟在打什么算盘?难道他真的疯了,要将这支王牌部队白白葬送?
就在这时,冰矮人“寒铁”突然发出一声惊呼。
指着那些人马战士身上的盔甲,像是看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东西,原本如同金属摩擦般的声音也带上了一丝颤抖:
“快看!那些盔甲!”
蒂姆、格鲁格和山岭顺着“寒铁”手指的方向看去,只见那些人马战士身上的盔甲上,都刻印着一道小小的六边形法阵。
之前由于离得太远,他一直没有发现,这些人的盔甲上都刻有小小的阵印。
“魔法?炼金术?”
格鲁格挠了挠头,他虽然身为兽人王,但对于这些精细的东西,实在是一窍不通。
巨魔山岭也摇了摇头,表示自己也不认识这种法阵。
冰矮人“寒铁”作为部落中最精通锻造和附魔的大师,眯起眼睛,仔细地观察着那些法阵。
“不,这不是魔法,也不是炼金术。”
他摇了摇头,语气中充满了难以置信,
“这些法阵…没有魔力供能,也没有循环阵点,反而更像是…巫术!”
说到这里,“寒铁”的脸色突然变得惨白,他仿佛意识到了什么,声音颤抖着说道:
“这是祭献禁锢之巫术!罗根那个杂碎,他根本不是要夺回这座城墙,他是要我们的军队全部死在这里!”
“什么?!”
蒂姆、山岭闻言,顿时大惊失色。
“祭献禁锢之巫术?!那是什么鬼东西?!”
格鲁格粗声粗气地吼道,浓重的酒气喷了冰矮人一脸。
“你个蠢货!闭嘴!”
冰矮人“寒铁”猛地跳了起来,指着格鲁格的鼻子破口大骂。
“那是用活物献祭生命力,禁锢一片区域的邪恶巫术!你看看那些人马,他们身上的盔甲都刻着法阵!一旦他们全部战死,法阵就会启动,到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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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矮人脸色苍白,指着战场和城墙上那些正在不断倒下的人马战士,声音颤抖着说道:
“这么多的尸体…每个人的盔甲上都有法阵…那范围…怕是等阵法发动之后,这片战场别说兽人了,哪怕是古龙来了都逃不出去!”
“什么?!这…这…”格鲁格听得目瞪口呆,酒都醒了大半。
他虽然脑子不太灵光,但也明白这意味着什么。
“罗根那个混蛋!为了保险,居然还让人马部队送死,确保阵法能覆盖我们的退路!”
冰矮人咬牙切齿地说道,眼中满是愤怒和恐惧。
他从未见过如此疯狂的人类,为了胜利,竟然不惜牺牲这么多士兵,甚至不惜使用如此邪恶的禁术!
蒂姆沉默地看着眼前惨烈的景象,脸色阴沉得可怕。
他早就察觉到罗根的意图不简单,但他怎么也没想到,罗根竟然会如此疯狂!
看着那些悍不畏死,前赴后继冲锋的人马战士,以及他们身上那诡异的法阵,蒂姆心中涌起一股深深的寒意。
他不是害怕死亡,他是在恐惧,恐惧罗根的疯狂,恐惧人类的狠辣。
“格鲁格,你去召集所有还能战斗的士兵,准备白刃战!”
蒂姆的声音低沉而沙哑,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
“山岭,你去通知旗下的队长,让他们做好最坏的打算!”
“可是…蒂姆…”
格鲁格还想说些什么,却被蒂姆冰冷的眼神制止了。
蒂姆深吸一口气,看着眼前这片即将变成炼狱的战场,眼中闪过一抹决绝。
“这一战,成了,部落就能不愁温饱,败了…”
他顿了顿,握紧了手中的战锤,语气坚定地说道,“不,我们不会败的!”
巨魔“山岭”看着蒂姆坚定的眼神,重重地点了点头,转身朝着军队所在的方向跑去。
他知道,这是一场决定部落命运的决战,他们已经没有退路了!
黑石要塞的南段城墙,此刻已完全变成了一座血肉磨坊。
人马战士悍不畏死地冲锋,用血肉之躯开辟出一条条通往死亡的道路。
弩车崩塌的巨响、战矛刺穿血肉的闷响、濒死者的哀嚎、胜利者的怒吼。
然而,这一切的始作俑者,罗根,却像个局外人般冷眼旁观着这场人间炼狱。
他站在高坡上,血红色的披风在狂风中猎猎作响,仿佛一团燃烧的火焰,将他的身影映照得格外高大,也格外冷酷。
在他身旁,莫里斯正蹲着,百无聊赖地用一根树枝拨弄着地上的碎石,叼着根从某个倒霉士兵身上搜刮来的香烟,吞云吐雾,一副玩世不恭的二流子模样。
在他脚边,塔妮亚也学着莫里斯的样子蹲着,抽着她那支精致的烟斗,模仿着莫里斯的动作,也吧嗒吧嗒吞云吐雾起来。
看着那些悍不畏死,为了各自的信仰和生存而战至最后一刻的士兵们,莫里斯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
他吐出一口烟圈,转头看向罗根,语气平静地问道:
“死了这么多人,你的计划如何了?”
从战争之前,军械库之旅开始,莫里斯就大概明白了罗根的计划。
他赏金猎人这么些年,见过形形色色的人,也见识过各种各样的巫术。
当他看到军械库提供给士兵的那些刻着奇特花纹的盔甲时,虽然有些差别,但那种熟悉的感觉,让他立刻联想到了某种巫术。
这也是他拒绝穿盔甲的原因之一。
罗根没有回答莫里斯的问题,他只是静静地看着远处的战场,眼神深邃而冰冷,仿佛能洞穿一切。
“你知道的,我从不在乎牺牲。”
片刻之后,罗根缓缓开口,仿佛老友之间的闲谈, “只要能赢得这场战争,哪怕是牺牲整个第九军团,我也在所不惜。”
“战争…从来都不是什么好事。”
莫里斯摇了摇头,语气中带着一丝无奈。
罗根注意到了莫里斯的异样,他转头看向莫里斯,眼中闪过一丝疑惑。
“我还以为你这种浑身血气之人,会很享受战场的氛围。”
“我不在意杀戮,但不代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