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局,我有个担心。”当陆春华和战远说,要通过组织部把他借调到城建局的时候,战远不由的想起封巨阳的前车之鉴。封巨阳借调到国家林业局一年多,回都差点坐上冷板凳。自己被借调去城建局,会不会比封巨阳更惨,到时候,城建局这个养母不待见他,林业局这个亲妈也把他扫地出门了。
陆春华笑道:“有什么担心,尽管说。”
战远小心斟酌着用词,谨慎的说道:“陆局,您和我三叔是好朋友,我是您的下属,也是您的晚辈。我知道您是为了我的发展考虑,才让我去城建局。可是,咱们单位封巨阳,去了国家林业局一年多,回来差点连科长都没混上,我一个没有正式编制的,去了城建局,会不会……白折腾一场?您别怪我多心,实在是,我心里没底啊!”
陆春华很是放肆的笑了起来,用手指着战远说道:“都说你鬼心眼子多,看来还真是没错,你小子就是个蔫吧淘,不把你逼急眼了,肯定不会把心里话说出来的。”
战远干笑道:“陆局,您就别笑话我了!”自从知道了三叔战文胜和陆春华的关系后,战远面对陆春华时的心态也放松了不少,不管他们的关系是真要好,还是互相利用,至少目前还维持着良好的关系,自己的脸皮厚一点,嘴巴甜一点,礼送的多点,怎么都不会被怪罪的吧。
陆春华解释道:“这次城建局借调的,都是组织部统一调配的后备干部,我把你塞进去,也是费了点心的。市里现在对编制管理越来越严格,要是等林业局空出来名额,那得猴年马月了,何况还有一群人盯着呢!你去城建局镀镀金,我在组织部给你想想办法,说不定能另辟蹊径,额外申请一个事业编制给你。”
战远闻言,连忙感激道:“让陆局费心了,是我不懂事,没想到这一层。”
陆春华摆了摆手,说道:“你先别谢我,现在八字还没有一撇呢,况且就算是能有这个机会,该花的钱,你也得花,毕竟这不是我一个人能做到的事。”
战远小心的问道:“那我应该准备多少钱能够?”
陆春华没有说话,用他双手的两根食指交叉,比出了一个十字。
战远说道:“十万?”
陆春华点了点头,说道:“这价格是给市领导的,我可是没占你便宜。”
林业局里每年都有空出的事业编名额,可这些名额,都被那些领导的亲戚和系统内部的子女盯着呢。人事关系就是政治关系,陆春华不想得罪任何一个领导,也不想为战远得罪别的人。可他又欠着战文胜不少人情,这个忙又不能不帮,只好从别的地方想办法。山城的事业编都掌握在市领导手里,明码标价的十万元一个,陆春华不过的牵个线搭个桥而已,战远只要是出了钱,他既赚了面子,也赚了里子,顺便还还了战文胜的人情。
“陆局,我明白,您是为我考虑,我感激都来不及呢!哪能胡思乱想,这道理我懂,您放心,我马上就回去准备,明天就把钱交给您。”战远其实也听说过这个价格,只是他找不到合适的人来接洽,现在有陆春华从中运作,他还是很放心的。
下午的时候,战远去银行开了张新卡,存进去十一万元,又把密码写到了卡上。第二天一早,他来到陆春华的办公室,双手把银行卡递了过去,说道:“陆局,这卡里有十一万,多出的那一万,是对您的一点感谢,请您别嫌弃。”
陆春华故作推脱的说道:“这怎么可以呢!我哪能要你的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