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盛略显狼狈地从地上爬起,心中满是不甘,嗤声道:“不服,当然不服!你不过是比我多吃几年饭而已!如果不是我内力修为稍逊,凭我刚才那几下,肯定能把你揍趴下!……”
“谁让你内力不够,如果你刚才舍弃防御,将内力全部灌注在最后那几拳上,没准这一局你就赢了!”武昌反驳道。
“嘿,我要是放弃防御,不得被你那大摔碑手摔出内伤啊?”武盛反击道。
台下的顾伟林,正专注地凝望着仍在拌嘴的武氏兄弟俩,刚才兄弟二人的激烈对决,令顾伟林心中莫名升腾起一股熠熠生辉的感觉,他试图紧紧握住这份感觉,但它却狡猾如鱼,无论如何也握不紧!
这股感觉究竟是什么,顾伟林难以用言语表达,但他深感若能把握住它,自己的武学修为必将实现一次飞跃性的突破!
“小顾,你怎么如此迟钝呢?”
不知何时停止争执的武昌,脸上仍洋溢着胜利的傲然,他故意撇了撇嘴,佯装责怪地道:“我刚才的表现,难道还不值得你热烈鼓掌一番吗?”
“当然值得!绝对值得!”
尚未回过神来的顾伟林听闻此言,立刻热烈地鼓起掌来,口中还不断赞颂着诸如“昌哥英勇,神功超群,所向披靡!”之类的赞美之词。
这些溢美之辞令武昌听得心情舒畅,然而败下阵来的武盛听了却感到分外刺耳。
“哼!我看是‘粪土所向披靡’才对吧!”
面色阴沉的武盛嗤笑一声,见顾伟林还在给武昌捧场,心里不由得一阵烦躁,遂挑衅般向他招手,冷笑着提议:“来,我们较量几招!你若赢了,这里的杂务从此由我全包;但若你输了,今后我的臭袜子都归你洗!”
“我?和你较量?”
面对武盛突然的挑战,顾伟林一时之间颇感意外。他知道,武盛必然是因为刚才的挫败而憋了一肚子火,再去挑战武昌恐怕占不到便宜,于是选择了自己这个相对弱势的目标发泄。
然而,顾伟林还未及回应,武昌已抢先为他鸣不平。
“武老二,你也忒没出息了吧!你已是外罡境界的高手,却要去欺负一个淬体境的新手,竟然还好意思说出来!我简直想以武家列祖列宗的名义狠狠地鄙视你!”
“我乐意!我开心!你有意见就放马过来咬我啊!”
对于武昌的鄙视,武盛完全不予理会,径直耍起了无赖。
目睹两人新一轮口舌之争的顾伟林,则在一旁静默无声,心中已然展开了自己的思量。
真要与武盛对决,目前我所能施展的武技实在有限,遭受一顿痛揍几乎是板上钉钉的事情。
不过,即便要战,我也不能白白挨打,只做些打扫卫生的事,回报率实在太低!至少也要通过激将法争取到几本武技秘籍或丹药!
再者,与武盛的交锋,是否能让刚才心中闪烁的那股神秘力量再现?
为了提升自己的实力,无论如何也必须奋力一搏!
“盛哥,您如此武功高强,何必跟我这种只会初级武技的淬体境修士计较呢?”
“凭我这点能耐,在盛哥您这位高手面前,估计撑不过三个回合,我受伤事小,关键是您也没法尽兴啊!”
“而且,您若展现这般以强凌弱之举,万一被渡恶塔的同僚们知晓,恐怕会对您的声誉有所影响吧。”
“盛哥,不如这样,待我再修炼一段时间,习得更高深的功法,修为更进一步后,我随时准备接受您的指导,您看如何?”
听到顾伟林这一席既谦逊又巧妙又略带警示意味的话语,武盛沉吟片刻,随后恍然一笑,回应道:“顾老弟,你说得确实有道理。虽你身为一名普通的临时杂役,但我身为渡恶塔的管理者,也有义务对你进行一些点拨和扶持,从而增强我们渡恶塔的整体实力嘛!”
“顾老弟,你可别说不成啊!男儿当自强,对吧?”
“老弟,你明白没?我这不是欺负弱小,是在给你提供指导呢!这下你总没意见了吧?”
武盛此言一出,顾伟林意识到他已经理解了自己的意图,内心暗自欣喜之余,也为即将承受的“指导”感到忧心忡忡。
但愿武盛一会儿“指导”我的时候,手下能留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