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啸悲闯出深林后脚步骤然一顿,眼前的景象既让他无语又让他庆幸。
刚被灭掉火的一层楼外面的墙面漆黑一片,正在离开的人群说明他们刚看完热闹。
他无语的是误认黑烟是炊烟,可能是脑子被撞坏了短路不好使了几秒。
庆幸的是城市环境更为复杂,逃跑伪装也比村落容易太多。
村子不好躲人,那里挨家挨户都认识,走两步就有个姨有个叔的,突然进去个陌生人极容易被当做谈资泄露信息。
彭啸悲逆入人群,表情变得悲伤又痛苦,眼底生生挤出两行清泪,任谁看了都得感叹一句可怜人。
凭着表演,他顺利混入楼中,上到二楼后又果断从侧面的小窗跳入无人的巷口,再抬头,脸上和身上就多出了不少黑灰。
那些黑灰都是他刚用血刮下来的,一走一过顺手就抹脸上了。
胡乱拐了七八条街后,彭啸悲来到了一处略显古旧的街道。
经过仔细挑选,最后他选出了一间屋中只有一张桌子,一张单人床,一个油灯和简单厨具的屋子。
屋内所有东西上都盖着一层薄灰,看样子是有段时间没人住了。
折腾了一路的彭啸悲迅速检查完屋内后确认没有危险,这才在门口和窗边塞进去了两个小木块,这样只要有人开门或开窗就会发出声音示警。
简单,但够用。
做完这一切的彭啸悲一头栽倒在床上沉沉睡去。
经历一次屠杀,一次战斗,一次迅速撤退,他体内的能量已经所剩不多,再加上这具身子不知道饿了多久,连带着他原本的体力也消耗了大半。
现在的他急需一场深度睡眠。
不知睡了多久,一声细微的木块撞击声直接让彭啸悲惊醒。
他整个人从床上骤然暴起,右手凝出最简单的血刺闪至门口直戳向门口站着的那人!
几乎是本能的动作让他耗时不到两秒就无声来到门口,而此时那扇门刚被拉开。
门外站着个满脸都写着疲惫的少女。
发黑的眼眶,弯曲的后背,低垂的眼睛无不在说明她此时状态之差。
只要彭啸悲想,这个女孩在下一秒就会被刺穿大脑,毫无痛苦的死去。
见到门外站着的人,彭啸悲冷着脸一把捏住她的脑袋将其生生拽进屋内。
砰!
大门关闭。
那个少女甚至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一股窒息感就让她痛苦万分。
彭啸悲没杀她,而是在关键时刻将血刺柔化成一片糊在她的脸上。
除了听力外,她的视力和呼吸能力已经被剥夺。
“我说你听,十秒时间,点头或摇头。”
女孩果断点头,但窒息的感觉已经让她本能开始抓着脸上的血层。
“一会儿不许呼救,不然你会在出声的瞬间被扎穿身子,一点点感受着痛苦去死,能懂?”
女孩点头。
彭啸悲收回鲜血,女孩如蒙大赦,大口大口呼吸着空气,一阵阵咳嗽声响起,心软的人听到了肯定会端来杯水给她顺顺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