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分仔黄文近及时拦下弟弟,“咱们是讲规矩的人,怎么能随便打人?”
余二暗骂他不要脸。
跟狗一样。
打自己的时候可没讲道理。
陈默当然看得出他们一个在唱白脸,一个在唱红脸。
不过他不吃这套。
“我无所谓,哥几个来我寝室,有事?”
“嗯,不是我有事,而是你有事。”
黄文近看了眼陈默抽的烟。
他奶奶滴,学生崽抽荷花。
比自己还多出十块钱。
“我有事?我很好啊。”
陈默装傻充愣。
“不不不,是很多人盯上你了,知道兄弟没什么依仗,好欺负。”
“我们也是好心,家里有点背景,可以借兄弟靠一靠。”
“只不过嘛……”奸笑着搓了搓手:
“辛苦费,烟钱酒钱什么的……就看兄弟诚意了。”
说的委婉。
其实这几乎和明抢差不多。
陈默淡定的看着他,“我要是不呢?”
这一刻,余二三人心弦紧绷。
就算给他们十个狗胆,也不敢说出这话啊。
大嘴巴子印在脸上,现在还疼着呢。
“呼——”
烟箭射到陈默脸上摊开。
“不啊…那就太难办了。”
“说不定兄弟的日子会过的很苦。”
和计划拟定的一样。
如果陈默是个软骨头,打一顿,拿钱。
是个硬骨头,打一顿,拿钱。
“可是院规……”陈默轻嘶一声,故作迷糊。
听到这样的回答。
这三人忍不住笑出声来。
还院规,大多数人都是挨打前嘴硬,挨打后给予恐吓就服软了。
人又不是铁打的,碰到哪儿不会痛?
黄文远呵笑:
“呵呵呵呵~你这话我听多了,你看我还不是好好的?”
“小子,老老实实当狗,我们说不定还给你留根骨头。”
他们也不再掩饰嘴脸。
陈默吸完最后一口烟,淡淡开口,“熊子,出去把门锁上,候着。”
熊武老实人,真出去把门反锁了,候着。
听完陈默的话,黄文远有些坐不住,意思是要动手啊。
“哎哎哎,我不是那个意思,只是怕一会儿动静太大,丢人。”
压了压手,忙着解释。
黄文近嗤笑。
这也算省去部分麻烦。
以前有过寝室闹得太大声没打爽的。
“其实我这个人也好相处,只要心情好,万事好商量。”
陈默自言自语。
三人完全弄不明白他想说什么。
你心情好不好管我屁事?
陈默摁熄了烟头。
看的黄文近觉得浪费。
这人抽烟怎么回事,不是还有十来口吗?
“最后多嘴一句,这仨是被你们打的?”陈默用下巴挑了挑余二的方向。
黄文远笑了,挑衅的去看豪远三人:
“是他们的脸,硬往我巴掌上凑过来。”
“你们说是不是啊?”
三人无声低头。
指节已经被掐的发白。
屈辱不甘,又恨自己没骨头。
陈默没觉得他们不争气。
换做曾经的自己,恐怕也相差无多。
“好了,给我咬紧牙关。”
话音方落,探手如闪电!
掌跟打在黄文远下巴上!
刚刚还有嚣张跋扈的寸头瞬间失去焦距,颅内嗡鸣。
仰面直挺挺躺倒在床,安然入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