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默也没指望这件事有结果。
“还有另一件事,你认识这个吗?”
李义亮出备好的材料。
只需一眼,陈默就认出,继而点头,“认得。”
“这伙暴徒在两个月前防暴演练时突然出现,就是冲着你来的,而你恰好处在昏迷阶段。”
他刻意咬重恰好两个字。
只要陈默解释,那就有话题了。
“你想说他们大摇大摆闯入学院,然后大摇大摆的离开?”
陈默一脸不信,便朝着一侧道:
“院长,他想哄你下台啊。”
院长这边终于是按耐不住。
“李义,这件事连我们自己都不能证实,你说这些是什么意思?”
“不少学生来我们警署反映,遭到匪徒恐袭。”
“那证据呢?”
“那一身伤还不够吗。”
“那他们为什么不敢验伤?!”
“砰砰砰”地院长指节重重磕在办公桌上,强调语气:
“他们敢验伤才见了鬼,就算是受害者,那也是施暴者。”
“你也是从云来出来的,知道学生团体间有多乱,有多少事情不光彩又没证据,因为一旦坐实就必定面临严厉处罚。”
“你们觉得冤枉了,那那些白衣学生们这么多年挨的还少吗?”
“算我这个院长求你行不行?”
“云来刚平息一阵,不少院校都虎视眈眈盯着,真经不起折腾了。”
李义是过来人。
他当然知道云来暗处有多不光彩。
这件事一旦揭露,因此而受到牵连的人会很多。
今天之所以提一嘴,就是冲陈默来的,这滑头居然是直接把院长搬出来。
“李义,你又是言语诱导,又是故意设下伪证,今天莫不是冲我学生来的?”
一直在后面不曾言语的朱丽老师破口而出道。
镜面射出冰冷的视线。
李义没敢接下那个眼神。
“朱丽老师,我什么时候…”
“李义。你还是那么不争气。以前就是这样,现在也还是。”
“我…”
他彻底说不出话。
最后在无声中,离开办公室。
李义敢和发怒的院长接话。
但不敢和朱丽接话。
哪怕是踏入社会也依旧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