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手持烟火,蹲着身子,映在脸上的火光,勉强看清脸上似有似无的浅笑。
陈默好像共情这种笑,那是只有在失去过后,从回忆中找寻的一丝美好。
而这种美好的根源其实是痛苦的。
如果烟火象征着合家团圆,就很难体现在幼年丧母的洛依依身上。
她也懂得很多道理,家里那么有钱,为什么不能让自己的母亲延续个十年。
洛章义不惜违背商人的理念,将这座小岛租赁下来,让时间永远停留在这一刻,是对亡妻之思,生死间无可触及的牵挂。
而对母亲了解甚少的洛依依来说,这座小岛,没有自己关于这个家的痕迹,她只能代入第三人视角,去尝试思念与牵挂,而这之中所能得到的就只能是孤独。
燃放烟花的女孩,夜色将它的轮廓刻画的格外孤独,像在冰天雪地中,只在回忆中寻找温存的小女孩。
“…嘶!”
陈默给烟烫了一下,不知不觉已经燃尽,恰好,烟火也在此时熄灭。
两人同一时间被拉回现实。
洛依依感到有些失兴,它的价值也只是在黑暗中的一绽,看久了会觉得刺眼神伤。
海风再次袭来,有些透过机体的寒冷。
“风有点大了,要不我们回屋吧?”
……
“敢穿着礼服在雪中走,这点风又算什么,不像是你的做派啊。”
侧头看时他已经朝这边走来。
“你军火还挺齐全,导弹都有,嚯…居然还有雷。”
陈默开始蹲下来翻找“弹药箱”。
这种能伤人的烟火,大小姐可不敢玩。
“你不是觉得幼稚吗。”
“别磨叽了,这个你拿着”
陈默递来大号窜天猴:
“有没有手臂大小的铁桶?”
“没有,薯片桶行吗?”
“也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