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牛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而天生却吃得心不在焉,心里还在惦念着刚才那个小女孩的事。
吃完饭,大牛付了两枚铜钱结了账。随后挑起扁担,和天生一起走出了城门,踏上回家的路途。
然而,他们刚出城门不久,大牛就突然给他使了个眼色。他悄声低语道:“天生哥,别回头!后面有人跟踪我们!跟着我走!别回头!等会儿要他好看……”
天生闻言,心中一紧,忐忑地说道:“好……”然后紧跟着大牛快步走了起来。他们走到前方拐角的几棵大树下后,大牛放下扁担。两人悄悄躲了起来,屏气敛息地等待着跟踪者的到来。
不多时,一阵轻手轻脚的脚步声传来。当那人快到跟前时,大牛突然蹿出,大喝一声:“呔!什么人?”然后摆出架势准备迎战。
然而,当那人吓得一屁股坐在地上后,他们才发现那人正是刚才卖身葬父的小女孩!大牛见此,为刚才的鲁莽感到难为情,他紧张地搓了搓手说道:“你……你跟着我们作甚?你不是在安葬你爹爹吗?”
小女孩站起身来,拍了拍身上的尘土。停顿片刻后,声音娇柔地说道:“棺材铺的老板帮我安葬了爹爹。公子买下了奴家,以后奴家便是公子的人了。公子走到哪里,奴家就跟到哪里……”说完,她从怀里掏出一份契约和一个钱袋递给了天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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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这是奴家的卖身契约……还有,这是公子刚才给奴家的钱,里面还剩三十个铜钱……如若公子嫌弃奴家,不如把奴家卖入青楼去吧!奴家如今也无落脚之地了……如若公子不嫌弃奴家,奴家愿做牛做马终身侍奉公子……”
天生听到这里,顿时惊愕不已!他不知该如何应答!小女孩边说边轻声哭泣着!她用那双充满期待的蓝色大眼睛眼巴巴地看着天生!
大牛也是一脸茫然!他思索片刻,觉得事情确是如此!只是事发突然!一时也不知该说什么天生暗自思考了一会儿!也觉这个小女孩着实可怜!于是他走上前去!拉起她的手轻声说道:“走吧!咱们回家……不过往后不准再说自己是奴家了!在任何人面前都不许说!”
“啊!谢谢公子!奴家……哦不!媚娘谢谢公子收留!”小女孩闻言,喜不自禁!她恭恭敬敬地给天生行了一个万福礼!只是在她的眼神里却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狡黠之色!
“还说!”天生故作恼怒地瞪了她一眼!
“是!媚娘以后不敢了!”小女孩吐了吐舌头,俏皮地说道。
就这样,三人有说有笑地朝家的方向走去。天色渐暗,当他们走到篱笆小院的时候,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
大牛把买来的口粮放到厨房后,知晓天生有话要说。于是,他向天生眨了眨眼,跟娘亲打了个招呼便迅速跑开了。
天生把事情经过简要地跟娘亲说了一遍,娘亲听完也是泪水涟涟!她直夸天生做得对!还拉着媚娘的手问长问短起来!接着又给媚娘收拾了一间屋子,把新买的被褥给媚娘铺上!又拿出一件换洗的衣服递给了媚娘!
天生见她们娘俩一见如故、相处融洽,便去了房间看书。然而夜渐深沉,他也困倦了!正准备关门上床歇息时!媚娘却端着一盆热水走了进来!
“公子!媚娘烧了热水来伺候您洗脚!刚才已经给夫人洗过了!这才来伺候公子……夫人说公子肯定也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