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少女的动作越来越快,裙摆随着她们的步伐轻轻飘动,宛如两只翩翩的蝴蝶。跳着跳着,两个人从身上掏出了一块绣有花边的手帕,不停地甩着,手帕随着舞姿的变换在空中划出优美的轨迹,到了最后,完全是围着我们三个人在跳。
我正看得入神,就见两个少女手腕一抖,手帕在我眼前一晃,我只闻到一阵甜香,接着头脑就开始迷糊,“扑通”一声栽倒在了地上。
等我醒来时,只觉得头昏脑涨,身上好像有东西游走,又好像一只冰冷的手在抚摸我的身体。我艰难地睁开眼睛,发现自己坐在一只大木桶中,桶里还有半桶黑糊糊的水,一股子药味。一个少女在桶上方盯着我。一看到我醒来,少女笑嘻嘻地说:“这个阿哥,你可算醒来噻,我等你一天啰。”
什么?我昏迷了一天?许心妍、许奕行和刘金寿他们呢?
我挣扎着要起来,少女一伸手按住了我的脑袋,“阿哥莫动啰,小青会不开心的,小青不开心,咬了你就莫得救了。”
小青是什么东西?我低头一看,发现自己只穿着一条内裤,一条小青蛇在我身上不停地游来游去,时不时还吐着信子,“呲、呲”地威胁我。这青蛇头呈三角形,嘴里四个尖牙,头顶上有个云朵状的红斑,显然是条剧毒蛇。
我怎么会在这儿?我努力地回想着昨天的情形。
昨天我先是喝了一碗酒,然后看阿云、阿朵姐妹跳舞,然后、然后她们用手帕在我脸前挥了一下,我就昏过去了。
特么的,老子被杨寨老暗算了。亏了我还以为这老东西热情好客,居然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在背后下黑手。
看着身上的小青蛇,再看看面前少女天真无邪的面容,我眼睛转了几下,说:“姑娘,你是阿云还是阿朵?”
少女叹了口气,“怎么哪个人都分不清我们两个,我是阿云噻,我的瓶子是系在左边的,阿朵的瓶子系在右边。这个阿哥,我只告诉你一次,下次再记不住,小青会咬你的啰。”
小青蛇正好游走到了我胸前,好像听到了阿云的说话,抬起头冲着我的脸“呲、呲”了两声。
阿云一下子笑了,伸手摸了摸了小青蛇,“小青懂事,现在不咬他,等他叫错了再咬。”
这是赤裸裸的威胁,偏偏我对这种威胁毫无办法,我强装出一丝笑容,“阿云姑娘,这个,这个,叫错了也不能咬。”
阿云:“这个不行,你要不想让咬,就记好啰。”
我看看阿云,果然看到她在左边腰带上系了一个小陶瓶。这个陶瓶好熟悉,好像在什么地方见过。再一想,好像昨天见到的所有人腰上都系着一个瓶子。
我说:“阿云姑娘,我的几个朋友呢?”
阿云说:“叫什么姑娘,好难听嘛,叫妹子。”
我说:“阿云妹子,我的几个朋友呢?”
阿云说:“他们在隔壁睡觉,还没有醒来。你要想见他们,等他们醒来,我叫他们来见你嘛。”
我这样子怎么见人?我说:“还是不用了,阿云妹子,你把我衣服找来,我去看看他们好不好?”
阿云“嘻嘻”一笑,“阿哥,你是不是觉得我年纪小,好骗啰?这个你就别想了,阿剖(苗语爷爷的意思)说了,过两天就杀你,杀你以前,不能让你出来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