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你特么的没出息样，还想当杀手？滚吧，反正我们今天也没什么损伤，就饶你一次，下次再让我碰到你做坏事，一定让阿朵的小绿把你咬了。”

李剑奇一听我放他走，喜出望外，说：“谢左大师不杀之恩。”一瘸一拐地正要走，门外突然传来一个声音，“想要走，只怕没那么容易。”

只听阿云、阿朵一起叫了声，“阿剖。”我一看，来的正是杨寨老，杨翼跟在他背后，后面还跟着两个年轻人，手上拎着一些香烛纸钱，还有一袋子馒头等供品。小绿趴在杨寨老的肩膀上，尾部一闪一闪地发着绿光。

阿朵从头发上拔下一根针，在左手中指上一扎，一滴小血珠冒了出来。阿朵一伸手，小绿从杨寨老肩膀上飞了过来，一口一口地开始吸食血珠。

杨寨老进来，先看了看墙上的密室，问我：“你们找的东西就在这里面？”

我说：“是，我今天晚上无意间发现的。”

我们几个说话，李剑奇站着不敢走，杨寨老围着他转了半圈，盯着他的屁股看了看，扭头问杨翼，“你看是不是？”

杨翼点点头，说：“像。”

杨寨老说：“去，看看。”

杨翼走过去，一把抓住李剑奇屁股上的袖箭，猛地一用力，一下子就把袖箭拔了下来，疼的李剑奇捂着屁股“嗷”的叫了一声。

杨翼翻来覆去地看了看袖箭，对着杨寨老点了点头，说：“就是这个。”

杨寨老看了我一眼，然后死死盯着李剑奇，声音低沉地说：“刚才的话我都听到了，这个小哥饶了你，那是他度量大，但是你擅闯苗寨，还企图伤人，我若就就此放了你，只怕你会说我苗寨无能。”

李剑奇一看杨寨老的样子，知道今日想走无望，咬着牙说：“事情我已经做了，你待如何？”

杨寨老说：“既然你来到苗寨，那就按照苗寨的规矩来，死罪可免，活罪难饶，你该受百虫噬咬之刑，来人，将他压下去受刑。刑罚完毕后，砍去一根手指，逐出苗寨。”

两个年轻人答应一声，放下手上的香烛纸钱，从腰上取下一根绳子，把李剑奇绑上走了。

我悄悄问阿云：“什么是百虫噬咬之刑？”

阿云说：“这是我们苗寨对犯错之人的处罚，将犯人放入大缸中，盖上盖子，里面放上一百条各种各样的虫子，过上一天一夜，如果犯人没死，就放他离开。”

我说：“要放的全是小青那样的虫子，只怕一分钟，人就死了。”

阿云说：“就是普通的虫子，只要犯人不动，虫子就不会咬人，就算咬了，也不会咬死，以前有人死了，其实是被吓死的。这种刑罚也就吓吓外人，苗民从来不怕。”

杨寨老等年轻人把李剑奇绑走，从杨翼手中拿过袖箭，问：“小哥，这东西从哪里来的？”

我刚才听杨寨老和杨翼对话，知道这袖箭和苗寨一定有关系，不敢隐瞒，把得到袖箭的过程全部告诉了他。

杨寨老听完，脸色缓和了许多，说：“如此说来，这袖箭的主人已经死了？”

我说：“确实已死，所以我才能在尸体上捡到这袖箭，只是听寨老适才所言，似乎与这袖箭的主人有些过节，不知能否一讲？”

杨寨老叹了口气，说：“二十五年前，我杨家村苗寨中发现一件奇案，一位即将成亲的苗女失踪了，我们刚开始以为她是与人私奔，这在苗寨中是大事。男方父母大怒，逼着女方赔偿，双方吵的不可开交。不料过了两天，有人在林中砍柴，无意中发现了这名苗女的尸体。”

许心妍说：“可是在山中迷路了出不来？”

杨寨老摇摇头，说：“苗民久在山中，怎么可能迷路，这个苗女被人发现时，全身赤裸，身上伤痕无数，经寨中苗医检查，却是被人先奸后杀。”

许心妍怒道：“凶手可曾抓到？”

杨寨老摇摇头，说：“我们查了几天，也没有找到任何线索。两家人只好自认倒霉，领了尸体回去安葬，不料葬礼结束后第二天，村里也有一名苗女失踪。等过了两天，我们在山上找到了尸体，依然是全身赤裸，被人先奸后杀。

“后来又发生了几起此类事件，受害的全是附近几个寨子的女子，不到半个月的时间，一共有五个女子失踪，搞得几个寨子人心惶惶，单身女子不敢出门，就连上厕所都要成年男人陪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