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义文说:“我哥一直喜欢钟慧姐姐,这次从天师府的人那里听说钟慧姐姐喜欢你,他就有点难受,经常把自己一个人关在房子里。但双方比试的事,一开始确实不是他的主意,而是在他义父的鼓动下,他才决定这么做的。”
我说:“恕我直言,你哥哥可能对我有所误会。我和钟慧以前并不认识,上次在天师府和她接触比较多,是因为我受到了刺杀,钟掌教不希望我在天师府出意外,此外我们并没有别的交集。而且据我了解,你哥和钟慧在一起的时间也不过两三年,而且当时钟慧还是个小女孩子,他怎么会喜欢上一个小女孩?”
郝义文说:“看来左堂主对我哥哥以前的情况也了解过了,那我就直说了。我哥哥小时候中了奇毒,命都差点没了,后来是杨素远把他治好的,为此我哥哥在苗寨中一住就是七年,这期间和杨素远关系非常好。
“我哥病好后,就认了杨素远为义父,对杨素远的话言听计从。杨素远一辈子无儿无女,对我哥哥也是把他当作亲生儿子一样的对待。
“我哥哥原来长得很帅,但自从受伤后,身上脸上多了许多斑痕,他的性情也发生了很大的变化,没有了以往的自信。可能是担心别人取笑他,他每天除了练功就是练功,很少和其他人交往。尤其是刚从苗寨回来的那段时间,他几乎是闭门不出。
“我们郝家和钟家是世交,在我哥刚回来的三年里,钟慧姐姐没有嫌弃他,经常陪他一起练功玩耍,在那三年里,钟姐姐是我哥唯一的朋友。估计从那时起,我哥哥就喜欢上了钟姐姐,但由于钟姐姐那时还小,而且我哥哥觉得自己配不上她,所以就没有说出来,而钟姐姐也一直不知道此事。
“钟姐姐去了天师府以后,几年也不回来一次,两个人也就慢慢地没有了联系。前几年我父亲觉得他年龄大了,催他找对象,他总是说不急不急,后来我爸急了,直接让人把相亲对象带回家,他却一个也看不上。媒人问他要找什么样了,他才说想找一个像钟姐姐那样的。
我说:“所以别人说钟掌教喜欢我,你哥哥就生气了,想和我比试一番吗?”
郝义文说:“其实不是的,当第一次听到有人说钟姐姐喜欢你之后,我哥什么也没说,只是一个人偷偷地伤心了一番。但是杨素远知道这件事后非常生气,他骂了我哥哥一通,说他要是个男人就拿出男人的样子来和你比试一番,这样才有了后来的事。但是,左堂主,我哥哥并不是一个坏人,他只是过于听从杨素远的话而已。”
我说:“杨素远是什么时候来到东峪县的?”
郝义文说:“半年前,当时我哥哥正在筹备组建正风楼。”
我说:“我感觉杨素远的性格有点怪异,而且好像对我恶意很重,你知道是什么原因吗?”
郝义文说:“不太清楚,但楼里的人都觉得他性格怪异,平时也没人敢和他说话。只是听说他年轻时有一个情人,但被他抛弃了。后来杨素远后悔了,去找他的情人,结果他的情人已经离开了,他找了几年也没有找到,就变成了这个样子,还经常说男人都不是东西。”
说到这儿,我们三个人都笑了起来。
我看了许心妍一眼,许心妍点了点头,我对郝义文说:“你今天的来意我明白,我本来也不想和你哥哥比试,你放心吧,明天的比试我会见机行事的,保证不会赢,而且也不会让任何人看出来。”
郝义文眼睛一亮,说:“谢谢左堂主,我其实心里也清楚,即使他赢了比试,钟姐姐也不可能喜欢他,但也不忍心让他伤心。”
我说:“你是个好弟弟,这件事你已经尽力了,关键还是要让他自己明白才可以。”
送走郝义文后,许心妍笑着说:“不言,你就这么轻易放弃了追求钟慧的机会嘛?”
我说:“这根本就是两码事,只是郝义武自己看不清楚,现在他针对我,我输给他就是了。可以后钟慧看上别人,难道他一个个的都去比试?”
许心妍说:“我觉得这个事情完全是那个杨素远在主导,郝义武只是个傀儡。”
我说:“我倒是觉得郝义武有点侥幸心理,下一步说不定杨素远会想办法给他和钟慧下情蛊。”
许心妍说:“那他可就真正找死了,情蛊就算再厉害,以天师府之能,未必解不了,据说天师府有个大夫姓黄的,号称能起死人肉白骨,这些蛊毒在他眼里只怕不是什么难题。”
我说:“这个老黄我上次见过,确实有点手段。杨素远如果碰上他,只怕会自讨苦吃。我只是奇怪这个杨素远,自己身为男人,却一门心思认为男人不是好东西。”
许心妍说:“刚才郝义文不是说他年轻时受过情伤嘛,人受了刺激,性格有变化也很正常。”
我说:“他受个屁刺激,明明是他把自己的情人抛弃了,后来又想吃回头草,结果情人醒悟过来,不理他了,他还把自己装成一副受伤的样子,什么人啊。要不是看郝义文这小伙子人不错,我明天肯定不会让他。”
许心妍突然犹豫地说:“不言,你说杨素远这个情人不会是我姑姑吧?”
这时,门外突然传来一个声音,“我知道他的情人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