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行,你老是证人,你来说。”
老韩说:“此事本来就是杨素远你这老头子无理在先,平白无故给别人下蛊,左堂主为给朋友解毒,不得已应招,已经是仁至义尽了。我决定此事就此了结,至于和钟掌教接触一事,确实无理,由你们两个年轻人自己解决。”
杨素远怒道:“你这分明是偏心。”
老韩说:“放屁,老子要是偏心,先追究你无故给别人下蛊一事。”
杨素远对我说:“小子,你不怕老夫给你下蛊?你别以为你身边有这两个小姑娘就能保护得了你。”
我还没来得及说话,老韩就发了脾气,说:“你把你的蛊虫亮出来试试,要想对左堂主下蛊,先过了我这一关,我看你有多大能耐。”
杨素远看了老韩一眼,好像要把他吃掉似的,眼睛里全是凶光。
我没想到杨素远这老头子如此偏激,紧张地盯着他的手,突然我看到他手指微微一动,赶紧冲到老韩身前,说:“你老小心,他在下蛊。”
老韩伸手把我推过一边,说:“你是觉得我老了,需要你来保护吗?”
说着,老韩伸出一只手,我一看,吓了一跳,只见老韩手里捏着一条五彩斑斓的小蜈蚣,几十只腿还在到处划拉,身子扭曲着想咬老韩的手指。
老韩说:“就这种小东西,也敢拿出来吓人,你是觉得道门无人还是咋的?”
说着,两个指头一用力,只听轻轻的“啵”一声响,小蜈蚣被老韩捏碎了,毒水流得满手都是。
阿朵早从身上掏出一张纸巾递给老韩,说:“爷爷,这东西有毒,你赶紧擦擦手。”
老韩满意地接过纸巾,说:“你这小女娃娃懂事,我喜欢。”
杨素远见老韩轻轻松松就捏死了自己的蜈蚣蛊,吓了一跳,一下子不说话了。
郝义武说:“义父,我和左堂主已经约好,一起调查清楚吴江的事,我们是友非敌,还是不要强逼的好,至于钟慧妹妹,我自知配不上她,您 老还是不要管了。再说了,左堂主已经有了心上人,您不用担心。”
杨素远看看许心妍,说:“姑娘,你不知道,这男人啊,靠不住,说变心就变心了。”
许心妍说:“杨老先生,左不言是什么样的人,我心里清楚,不是每个男人都善变的。”
杨素远愣了一下,看看许心妍,嘴动了几下,还是没有说话。
老韩说:“还是郝楼主明事理,既然这样,我在这儿也不待了,你们处理自己的事吧。”
我说:“你去哪儿?我师父也不在,要不你和我回风清堂去吧。”
老韩说:“我老头子闲散惯了,在你那儿待不住,我去找找老于和郝道长。”
老韩说完,看也不看我们一眼,就扭头下楼走了。杨素远一个人无趣,也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郝义武请我们几个坐下,说:“左堂主,非常抱歉,虽然正风楼名义上是我的,实际上却是我义父在作主。我义父性格有些偏激。但他年纪大了,又对我有救命之恩,我不能说他什么。还请你不要见怪,我在这儿给你赔礼了。”
说着,郝义武起身给我鞠了个躬。
我赶紧扶起郝义武,说:“郝楼主言重了,你尊重义父,正是道门风范,我怎么敢见怪。只是,不知郝楼主对吴江一事有何打算?”
郝义武说:“我原想这事只要找到张文丽就可以搞清楚了,没想到张文丽已经离开了东峪县,现在这事情恐怕不是咱们能管得了的了。我想不如报告警察,让他们去查吧。”
我说:“如果知道张文丽的下落,郝楼主打算怎么办?”
郝义武说:“假吴江就算不是张文丽杀的,肯定也和她有非常密切的关系。要是能找到张文丽,只要让她和假吴江一见面,估计就可以揭开事情的真相。”
我说:“我倒是有办法找到张文丽,要不咱们就先找到她看看?”
郝义武眼睛一亮,说:“左堂主有什么办法找到张文丽。”
我说:“我没有办法,但警察应该可以。我想这个张文丽应该和真吴江在一起,咱们现在有了真吴江的电话号码,想必警察可以通过电话号码找到张文丽的位置。而且就算真吴江和张文丽不在一起,咱们也可以通过真吴江找到这件事的线索。”
郝义武说:“左堂主有认识的警察吗?”
我说:“正好有一个朋友在警察局,是负责这一类工作的。”
郝义武大喜,说:“这太好了,你给你朋友联系一下吧,”
这种事,我只能找蓝行一。打通电话后,把情况给蓝行一一说。蓝行一对这件事也是觉得大为惊讶,说:“左堂主你这是走了什么狗屎运,怎么什么稀奇古怪事都能让你碰上。这样,我马上帮你查,不过我有个要求,这件事情查清后,你要给我们写一个完整的报告,我要把这件事写入我们的典型案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