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云志说:“好,武中胜你小子勇气可嘉,我记住你了。下面请左堂主给大家讲两句。”
这个林云志,不像个学道的,倒像是个当官的,一番话把大家的劲气都给鼓起来了,我当然不能给他丢脸,站起来清了清嗓子,说:“各位师兄师弟,刚才林师兄对在下赞誉有加,在下心中实在有愧。我身为道门中人,守护道义是我们职责。以前做的那些事,也全是靠着道门同仁的帮助,不是我的功劳。
“今天为了我的事,各们师兄师弟应召前来,我不胜感激。……”
刚说到这儿,门外突然传来一个阴森森的声音,“左不言,你杀害老夫的义子,居然还有胆子前来,老夫今日就让你给我的义子抵命。”
随着声音,门“咣”的一声被人踢开了,杨素远出现在了门口,背后还跟着一群人。
郝义文小声说:“左堂主,这些都是我们郝家的亲戚和弟子。”
我正要说话,刚才说要第一个上去的武中胜已经站了起来,指着杨素远就骂开了,“你是个什么东西,凭什么说左堂主杀了你的义子,有证据吗?”
杨素远说:“你是什么东西?敢这样对我说话。”
杨素远话一说完,我就看到他的小手指微微一动,一个蚊子大小的虫子就冲着武中胜飞了过去。
酒店里光线暗,杨素远动作又快,在座的大都没有发现杨素远做的手脚,武中胜更是丝毫没有察觉。
阿云惊叫一声,“小心。”但她离武中胜太远,再用小青去挡虫子已经来不及了。
我在武中胜站起来的时候,就一直盯着杨素远。这时见他手一动,知道不妙。由于和武中胜隔着一张桌子,来不及救援,我顺手抓起桌子上的一只鸡就扔了过去,一下子就把虫子撞掉在地。
只见那只鸡在地下翻滚了一下,原本颜色金黄的鸡身迅速变成了黑色,身上的肉都散落地掉了下来。
这时所有的人才知道杨素远下了毒,林云志大怒,指着杨素远说:“你好歹毒,他只是说了一句话,你居然就要置他于死地。”
杨素远说:“你手下人的命是命,我义子的命就不是命了?”
这时,郝义文也冲了过来,说:“杨老前辈,我不知道我哥是怎么死的,但我相信这事与左堂主无关,他这些天一直和我在一起,不可能对我哥下手的。”
这时,从杨素远背后出来一个中年人,照郝义文脸上就是一个耳光,“你到底还是不是郝家人?你哥哥被人杀死了,你居然还帮着杀兄仇人说话。”
郝义文捂着脸说:“三叔,我不是替左堂主说话,但真的不是他干的。”
三叔说:“你闭嘴,家里出了这样的事,你还在这儿和他们喝酒,你父亲现在气的起不来床,你还不快滚回去伺候。”
郝义文吃了一惊,也顾不上和我说话,拔腿就跑了。
我走出来说:“杨老先生,你的丧子之痛,我能理解。但我这几天不在东峪县,你并非不知道,凭什么说是我杀的人?”
杨素远说:“我义子中的是缓发的蛊毒,按他死亡的时间推断,中毒的时候你正好和他在一起,有的是杀人机会。”
我说:“你自己也说了,郝义武中的是蛊毒,我是风清堂弟子,风清堂从来不习蛊术,就算我有杀人机会,从哪儿搞到蛊虫呢?”
我指了指地下的鸡,说:“要说用蛊杀人,在场的除了你,还有谁比你擅长用蛊呢?”
杨素远怒道:“放屁,郝义武是我义子,我还指望他将来给我养老送终,有什么动机杀他?你信口雌黄,不觉得太过荒唐吗?”
我说:“我和郝兄弟虽然相识时间不长,但相交不错,你没有杀他的动机,难道我就有杀他的动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