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7章 这锅我不背(2 / 2)

我笑笑不说话,宋河这个笨蛋,到现在还想不明白平儿会出卖他,活该他出事。

一会儿,陈哥捧着生字卷进来了。王城隍接过来一看,“这好像是一本账簿啊,宋河,你把这账簿和生死簿放在一起是何意?不对,这好像不是你的。这一条,壬辰年四月二十九日,李贵富,银五百,玉耳环一对,寿二十年,是什么意思?”

宋河哆嗦个不停,“回城隍爷,小人该死,这是李贵富企图用这些银钱收买我,企图为自己增寿二十年。小的已经拒绝,只是为防止这些刁民反咬一口,特意记下来的。”

我说:“城隍爷,我觉得这是李贵富向宋河买寿的记录,他用银五百,玉耳环一对买寿二十年。”

王城隍说:“宋河,左不言说的可属实?”

宋河说:“左不言一派胡言,小的家中一贫如洗,城隍爷可派人上门查看。”

王城隍说:“如此说来,你还是一个拒贿的好人了,城隍府应该对你嘉奖才对,是吗?”

宋河:“小的不敢,只是职责所系,不得不如此。”

王城隍说:“那这一条呢:辛丑年正月初六日,阴阳司公,金二百,黄玉如意一对,美酒八坛,难道阴阳司公也向你行贿,被你严辞拒绝了不成?”

阴阳司公眼睛一下子大了,“城隍爷,宋河这账本是编的,下官从来没有收过他的贿赂。”

王城隍说:“司公是不是解释的有点早了?没有人说宋河向你行贿吧?”

阴阳司公一下子愣了,呆了一下,“宋河,你给我说清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宋河委屈地看看阴阳司公,“城隍爷,是我错了,小的试图向阴阳司公行贿,但见阴阳司公刚正不阿,最后没有敢拿出来。”

我说:“刚才宋文书还说自己一贫如洗,怎么现在又有这么多东西送阴阳司公了?”

宋河恼羞成怒,“我好歹是个当差的,难道家里一点东西没有。城隍爷,左不言存心诬陷小人,请城隍爷治他的罪。”

我说:“城隍爷,生字卷上的东西,我知道在什么地方。是不是诬陷,城隍爷一看便知。”

王城隍说:“东西在何处?”

我说:“在城西一座二层小楼里,只要找到一个叫平儿的姑娘,自然能找到这些东西。”

王城隍一摆手,陈哥带着刚才的两个阴差就出去了。

宋河大吃一惊,“你,你怎么知道?”

我看看宋河,“宋文书,你可就这一次机会了,自己还不交待吗?”

宋河看着阴阳司公不说话,王城隍说:“司公,宋河是你的人,你有没有什么话说?”

阴阳司公说:“城隍爷,宋河确实罪不可恕,不过前日下官已经罚了他一年的俸禄。这次田氏姐妹的事情,估计是他一时糊涂。能不能看在他往日辛苦的份上,从轻发落?”

王城隍说:“还请阴阳司公看了这本账册再说话吧。”

说着,把账册扔到了阴阳司公怀里。

阴阳司公翻开账本,脸色马上变了,越往后翻,脸色越黑。等到一本账册翻完,阴阳司公已经坐不住了,“扑通”一声跪了下来,“城隍爷,我被宋河蒙蔽了,只知道他手脚有点不干净,没想到他如此胆大妄为,收受如此多的贿赂。

王城隍说:“宋河不是说这是他的拒贿记录吗?你何罪之有啊?”

阴阳司公脸色一阵红一阵白,瞪了宋河一眼,“宋河,你还不说实话?”

宋河知道自己难以抵赖,说:“司公,我收受贿赂,私下卖寿一事,左不言说的不假,田氏姐妹的寿数确实是我卖于席淑平的,今日我无可辩驳,只求司公看在我往日勤勉的份上,从轻处罚。”

我说:“约十年前,田喜妹的姐姐也是中年去世,想来也是你抢了她的寿吧。”

宋河说:“不是,当时席淑平病重,田喜妹姐姐是自愿将自己的寿数借给母亲的。也正是因为此事,我才动了卖寿的念头。”

王城隍说:“宋河,既然你已承认自己的不法行为,本城隍就要按律处置了。阴阳司公,你可有意见?”

阴阳司公说:“宋河卖寿,罪有应得,城隍按律惩处,下官不敢有意见。”

宋河吃惊地看了阴阳司公一眼,阴沉着脸说:“城隍爷,我罪有应得,城隍爷处罚我,我没有意见。但卖寿一事,并非我一人所为,私下卖寿所得,阴阳司许多人也都有份,可今日让我一个人承担责任,我不背这锅。”

阴阳司公大怒,“胡说,你欺瞒上官,私收贿赂,还敢诬陷上官和同僚。”

宋河已经破罐破摔了,“如不是你们胃口太大,我一个人何必贪这么多?卖寿的事虽然是我出面的,背后却是大家在支撑,不然我一个人哪里来的这么大的本事修改这么多人的寿数。”

王城隍说:“宋河,你说卖寿的事是大家参与的,有何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