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来也怪,女魃的牌位刚立起来,天上就刮起来一阵狂风,远远地看到一片乌云正往这边过来。村里人一看,来了精神,村长带着全村老少男人给牌位下跪,烧香上供。
等一炷香着完,庙外已经是电闪雷鸣,瓢泼大雨倒灌如注。大雨足足下了两个时辰,下的沟满渠平。
村里人这一下对相师奉若神明,布置下酒席,请相师上座,酒过三巡,村长问:“不知大师下一步准备去哪里?留在我们村里可好?”
相师说:“我留是不留的,我知道你的意思,是担心以后还会大旱。你放心,等天晴后,你重新立一女魃像,逢初一十五就烧香上供,可保你中川村永无旱灾。”
相师走后,村长按照相师的嘱咐,立了女魃像,并将初一十五为女魃烧香上供一事定为村规,世代流传了下来。那年轻人也因为打碎龙王像的壮举,后来成了村长。
许心妍说:“这是什么时候的事?现在还是这样吗?”
徐星河说:“我也是从小听说,大概也是汉唐时期的事了。这几十年来,村子里人已经渐渐不守规矩,没人给女魃庙上香了。”
我说:“村子里男人活不过六十三岁的事,是不是和女魃庙有关?”
徐星河摇摇头,“应该没有,女魃庙没人上供已经几十年了,只是最近几年才发现村子里男人寿命出现问题的。”
我继续看资料,简介下面是七八张老人的照片,徐星河说:“这些都是中川村这几年去世的人,而且非常奇怪的是,他们都是在六十三岁生日的前一天去世的。”
什么?这也太奇怪了?我把照片放下,拿起第一份资料。
第一个死者叫徐世忠,一辈子都住在中川村,除了逢年过节,基本上从来不出村子,去世前的十几天,徐世忠突然恶心呕吐,吃什么吐什么,几天的时间,人就瘦的脱了相。家人把他送到县医院,检查的结果却一切正常,但徐世忠就是什么也吃不下去。回到家后又过了几天,徐世忠去世了,死的时候整个人瘦的只剩了几十斤。而第二天,正是徐世忠的生日。
第二个死者叫徐文义,生前是中川村的副村长,口才不错,在村里算是比较富的一家,徐文义因为在村里负责纠纷调解工作,生前和村里个别人产生过矛盾。死因和徐世忠一样,也是在死前十几天突然什么吃不下去,在医院也检查不出来问题,在六十三岁生日的前一天去世了。他家里人怀疑是仇人给他下毒,还报了案,但尸体化验结果显示他没有任何中毒迹象。
第三个死者叫徐世信,是第一个死者的堂弟,比徐世忠小两岁,年轻时在外面打工,四十岁时回到中川村,因为年轻时上过学,所以在村里当了会计,死因和前两个死者一样,死前十几天什么也吃不下去,在徐世忠去世两年后,六十三岁生日的前一天去世了。
后面几个死者的资料和前面三个人差不多,除了都是在六十三岁生日的前一天去世以外,几个人之间基本没有任何的共同点,最后一个死者更是从小就住在城里,只是村里有大事的时候才回去一趟,和其他几个死者在生活中没有任何交集。
我和许心妍、徐星河把所有的可能性都分析了一遍,但最终都解释不通。阿云在旁边不耐烦,“徐师伯,会不会你们中川村风水出了问题,所有男人都活不过六十三岁?”
徐星河说:“不是的,村里还是有些人活过六十三岁的。”
我说:“要是这么说的话,这些死者之间肯定有一些共同点,只是我们还没有找到。”
许心妍问:“徐大哥,那些活过六十三岁的男人,你有没有资料?”
徐星河一愣,“这个真没有。”
我说:“能不能想办法搞到这些人的资料?”
徐星河说:“这个问题不大,我明天可以回村一趟,把这些人的资料收集一下。”
阿朵说:“师父你好傻啊,这个还用的着回村吗?徐师伯,你父亲多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