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心妍也看了看,说:“这伤口自上而下击中了他的后脑,张文绢当时坐在床上,看他的时候仰着头,所以怪物从房梁上下来的时候,被张文绢看到了。”
伍家才说:“你们这么一说,我也想起来了,文绢当时好像是看到了我头上面,然后露出了恐怖的表情。”
我抬头看看,房子正中间就是用一根整木做成的大梁,直径足有半米,藏个人都绰绰有余。
我跳起来抓住房梁,一个翻身就上去了,看的伍家才吓了一跳。
由于常年无人打扫,房梁上厚厚的一层灰。但是还隐隐约约能看到两个脚印,有点像一个光着脚人的前脚掌。
我掏出手机拍了张照片,跳了下去,许心妍问:“上面有没有什么发现?”
我拿出照片给伍家才看,“你家房梁上的这个脚印是你留下的吗?”
伍家才只扫了一眼就说:“肯定不是,我们这儿的习俗,房梁是代表一家运气的,盖房子上梁以后,任何人都不能上去。”
我说:“那就是怪物留下的,所以这怪物有可能在你结婚前几天就已经进到了你房间,在房梁上躲藏着,等到了新婚夜,它跳下来打昏了你,然后掳走了新娘子。”
许心妍看了看照片,“这怎么像是一个人的脚印,难道这怪物是人假扮的。”
我说:“不太可能,这脚印没有穿鞋子,不太像是一个人。”
许心妍说:“也许他是故意脱了鞋子,防止发出声音呢。”
我说:“你看这脚印,周边非常清晰,一点没有挪动的痕迹。而且除此之外,房梁上再没有其他痕迹。说明这怪物是一下子就跳出去的,上去之后就一动不动,哪个人能做到好几天不动?”
我把照片放大,指指脚印前面,“你看这地方,有五道小圆点,这应该是脚趾甲留下的,人的脚趾甲不会这么尖,更不会这么长。”
许心妍还想说话,我说:“其它事回去再说吧,咱们去刘彦强家看看。”
出了门,许心妍说:“你刚才不想让我说话,是担心什么?”
我说:“我知道你要说什么,担心吓着伍家才。”
许心妍笑了笑,“怎么现在一下子聪明了,知道我心里想什么。”
我什么时候不聪明?
许心妍说:“不言,你是不是觉得掳走张文绢的是个僵尸?”
我说:“从这个脚印来看,僵尸的可能性很大,当然也不能排除像夜叉、五仙这样具有人形或者能够修炼成人形的精怪。”
胡不全说:“左堂主果然厉害,这么多年了,就没有人发现怪物是藏在房梁上的。”
我说:“这个也正常,张文绢是第一个受害者,当时人们都以为是人干的,没人想到怪物头上,自然也想不到去房梁上看看。”
胡不全也看了看照片,“左堂主,我看这脚印有点像一个大型猫科动物的脚印。”
我说:“确实有点像,咱们再去其他人家里看看,现在只有一个不太清楚的脚印,线索太少了。”
刘彦强家只有他父母在,说是自灵儿失踪之后,刘彦强除了今年春节回来一次外,就没有回来过。
我说:“我能不能到他卧室看看?”
刘彦强父亲推开一间卧室门,“这就是他的卧室,我从未动过,说不定哪天儿媳妇就回来了。”
我进去一看,卧室还是婚房的样子,大红的床单,鸳鸯戏水的被子,还整整齐齐摆在床上,墙上贴着一个大大的“囍”字,“囍”字上面挂着刘彦强和洪灵儿的结婚照,一身洁白的婚纱,显得新娘子越发的皮肤白皙。
在房间里转了一圈,没有发现什么线索,刘彦强父亲说:“那天晚上,我们刚躺下,就听到嘭的一声,接着就是玻璃破碎的声音,我以为是结婚剩下的礼炮给炸了,赶紧起来,就听到儿子惨叫了一声。等我们跑进他房间,看到窗子上一个大洞,我儿子躺在地上,儿媳妇不见了。”
我说:“有人说看到有个巨大的影子飞进了你家,你们看到没有?”
刘彦强父亲摇摇头,“没有,后来听别人说的,他们也没有看清,那东西飞的太快,只能看到大小和一个人差不多,其它的什么也看不清。”
我说:“警察有没有在房间发现什么?”
刘彦强父亲说:“没有,只是说我儿子的伤口像是被爪子抓的。”
胡不全问:“是老虎爪子吗?”
刘彦强父亲说:“这个我就不知道了,警察也没有说。”
爪子?老虎还是僵尸?
整整一天,胡不全带着我们跑遍了十二户人家,但除了在伍家才家里发现脚印外,再没有任何的线索。
吃过晚饭,许心妍说:“不言,你有没有发现,胡不全今天好像很配合咱们。”
我说:“这是他的老家,他估计也不愿意看着自己的老家出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