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看金小西,“姑娘好快的手,想来以前的卦词也都是姑娘写的吧。”
金博洋说:“没错,这些都是小西写的。我这算卦说穿了其实一文不值。小东在外面负责和人搭讪,这些求卦人在外面等的无聊,自然就会和人聊天。小西则负责把听到的消息整理汇总,分析出结果来,然后写在纸上,塞到抽屉里。”
我说:“原来算卦的是这位小西姑娘,你只负责装腔作势。”
金博洋耸耸肩,“我们三个本来就是一个团队,左堂主昨天既然来偷听过,当然知道我们不是一个人了。”
我说:“昨天来的是我两个小徒弟,小孩子顽皮,擅自行动搅了你的生意,抱歉了。其实她们就算不捣乱,单凭你们中午叫的三个人的饭菜,也能猜出你不是一个人。”
金博洋说:“小东、小西是我徒弟,平时也顽皮的厉害,倒是和你那两个女徒弟有的一拼。”
东拉西扯半天,金博洋始终不问我们来是为了何事。我心里恨的牙痒痒,但是胎鬼的尸体在他手上,我还不能招惹他。只好先开口说:“金老板既然也是道门中人,想必知道我的来意。”
金博洋笑了,“左堂主最多不过二十五岁吧,我比你大,你叫我金兄,我叫你左老弟,应该不算我占你便宜吧。”
我说:“那金兄对这半个月来发生的事,是不是应该有个说法?”
金博洋说:“这半个月的事,请问这半个月发生的何事?”
你特么的还装糊涂,我忍着气,“三河饺子馆的人骨事件,你别说不是你干的?还有其它店铺的事。”
金博洋说:“这个事啊,是我干的,我没觉得有什么不妥啊,老弟想怎么解决?”
许心妍气得一拍桌子,“你还要不要脸?”
金博洋说:“要啊。不过就算我在你这儿栽了跟头,丢的也是金广闻的脸,我明天换个名字就可以了。”
许心妍被噎的说不出话来,气得脸红脖子粗。
我看许心妍已经快按捺不住了,拍拍她的手,“金兄,既然你承认这个事是你做的,那我就直说了。三河饺子馆是我们商业街联盟的会员单位,我是联盟的名誉理事,会员单位出了事,我当然要管,希望金兄以后不再做出对我们联盟会员单位不利的行为。”
金博洋说:“就这点要求啊,好,我答应你,以后不再骚扰他们。”
就这么一句话就答应了?我原来以为会有一番唇枪舌剑,甚至做好了动手的准备,没想到毫不费功夫,难不成他还有其它什么鬼主意?
我说:“不只是三河饺子馆,还有商业街联盟其它会员单位。”
金博洋不等我说完,就打断了我,“左老弟,我明白你的意思,和三河饺子馆一样,发廊、烟酒行、足浴城这些店,只要你张口,我保证不去骚扰他们,怎么样?”
他这是干什么?合着他给这些店捣乱,就是为了引我出来啊。
我说:“金兄答应这么爽快,小弟感激。但我有一事不明,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金博洋说:“不是我要这么做,是有人让我这么做,老弟你应该明白吧。”
我说:“无非是新区这些店铺让你来给商业街的生意添乱,你现在答应了我,怎么给他们交待?”
金博洋说:“难得你还关心我,我干嘛要给他们交待?他们出钱雇我,让我去添乱,我也添了,我和他们之间的协议已经完成了,难道还要为他们服务一辈子不成?”
我说:“金兄这么爽快,是不是还有什么别的要求?”
金博洋说:“当然有,把胎鬼还给我。”
我就知道事情没这么简单,“你怎么知道胎鬼在我手上?”
金博洋说:“知道这个很难吗?胎鬼是我放在阿聪身上的,你和KTV老板娘又是那种关系,她求到你头上,你当然要帮忙了。那只胎鬼只是个摄青,想必逃不出你的手心吧?”
我说:“要是我不给呢?不对,我和婷姐没有关系。”
金博洋耸耸肩,“你说没有就没有,不给就不给呗。没关系,我是个生意人,讲究的是一分价钱一分货,我的价钱就是不再给商业街捣乱,你的货就是胎鬼。你既然不还给我胎鬼,我自然还要去给商业街添乱。”
许心妍说:“你想的倒是美,难道你以为我们都是吃素的,由着你在商业街胡来?”
金博洋说:“许姑娘,你们风清堂的名声,我是听说过的,明着作对,我强龙不压地头蛇。但你们在明处,我在暗处,常言道只有千日做贼,没有千日防贼的,难道你们能天天防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