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亦馨说:“还有,不管哪个县的城隍升任大城隍,再加上平阳县城隍的位置,咱们这儿一下子就空出两个城隍的位置。凭你扳倒平阳县城隍这个功绩,再加上蒙巡查使在背后帮忙,你想竞争其中一个城隍,那还不是手到擒来的事。”
我说:“方姑娘你可别忽悠我,这个白无常还是被王城隍骗的当上的,什么城隍的位置,我可从来没想过。不过我对能扳倒平阳县城隍还是蛮有兴趣的,如果江城隍因此能拿到今年城隍考评第一名,我也算没有辜负蒙适。”
江城隍大笑,“借不言吉言了。”
又聊了一会,方亦馨说:“左大哥,今天的事有点奇怪,按理说,咱们抓了他的阴差,还弄死了冯雪琴和董枫明,平阳县城隍早就应该找过来啊,怎么到现在还没有动静。”
我说:“他现在估计已经焦头烂额了,哪里有心思管这边的事,更何况,他或许还不知道这几个人是被咱们抓来的。”
江城隍说:“不言,你是不是又做了什么?”
我说:“这还要感谢方姑娘,方姑娘抓到的那两个胎鬼,我让她们分别上了冯雪琴和董枫明的身,现在估计已经在到处揭露平阳城隍府骗人的事了,你想那平阳县城隍怎么还顾得上管咱们?”
方亦馨笑道:“怪不得当时王城隍非要让你来当白无常,这活无常做事确实方便多了。”
过了一会,一个阴差走了进来,“城隍爷、七爷、八爷,冯雪琴的供状写好了。她问什么时候可以放她回去?”
我说:“放她回去?我说过放她回去吗,告诉她这案子还没有查清,还要等候蒙巡查使处置。”
方亦馨问:“蒋三根的供词呢,说的一个时辰,这都快两个时辰了,怎么还没有拿来?”
阴差说:“蒋三根这小子太狡猾,一会说笔不好用,一会又说自己头疼,刚才我打了他一顿,这才刚写完,正在画押呢。”
我说:“干的好,等他画押后,把他们三个人关到一起,你在门外听着,不管他们说什么,你都记下来。”
阴差说:“七爷放心,小的明白。”
又等了一会,三个人的供词都齐了,江城隍拿起看了一遍,“虽然都在互相攀咬,但事实总是清楚了。只是这蒋三根的供词,居然说这些年都是他自己在捣鬼,丝毫没有提到其他人,分明是心存侥幸,想等着何城隍来救他。”
我说:“既然这样,把他交给我,我带他去平阳县,让他看看何城隍会不会保他。”
方亦馨说:“是个好主意,最好让他知道何城隍想让他背锅,咱们再给他留个活口,这样他才会招供。”
我说:“既然如此,这里的事就交给你了,我现在就去平阳,顺道把冯雪琴的账本和收条取回来。”
告别江城隍和方亦馨,回到风清堂,许心妍看我把蒋三根又带回来了,问我:“怎么回事,他没问题?”
我说:“他问题大了,我要带他去看看平阳县城隍,你累不累,不累的话跟我走一趟吧。”
许心妍说:“不累,刚才你下去我又睡了一会。”
刚要上车,许心妍又说:“不言,表哥昨天晚上回来了,刚才过来找你,见你睡着又走了。咱们人手不够,要不要把他叫上?”
我想了一下,“叫上他,这癞蛤蟆虽然嘴上刁一点,但身手着实不错,而且三教九流什么都懂,还是有点用的。”
刚说完,门外传来许志祥的声音,“原来你这臭狐狸也会夸人啊,我第一次见你说实话。表现不错,以后这样的实话多说一点。”
我说:“你特么的什么时候就来了,老子平生第一次撒谎,就被你听到了。”
许心妍笑着说:“也不知道你们上辈子有什么仇,一见面就掐。”
许志祥推开门进来了,“上辈子没仇,我上辈子是人,他估计是一只狐狸,后来投胎时把屁股投成嘴了,张嘴就有狐臭味,所以不喜欢说话,人人都叫他不言。”
我说:“你甭得意,我刚才去阴阳司看了,你上辈子就是一只癞蛤蟆,后来掉厕所里撑死了,所以这辈子一张嘴,就是一股大粪味。”
许心妍皱着眉头,在我和许志祥身上各打了一拳,“你俩能不能不要这么恶心?”
许志祥说:“看在表妹的面子上,不和他计较了。我主要是刚有了妹妹,却眼看就要被他勾走了,心里有点不爽,骂他两句出出气。”
我说:“要不是我,你小子哪里会有这么好一个表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