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看上去像领头的年轻人说:“韦哥,这就是你说那个肉猪?”
司机直起身来,指了指许志祥,“罗子,就是他们,这小子包里钱多多。还有另一个小子,手表也值个好几万。不过这两个家伙看上去有点硬,你小心点。”
我和许志祥对视一眼,这司机果然和这帮劫路的是一伙,怪不得许志祥不让我喝他的水。
罗子用手里的狗腿指着许志祥,“小子,识相的把包里的钱,身上的手表、手机,值钱的东西都拿出来,哥几个可以考虑放你们一条生路。要不然,砍死你们扔到沟里,一两年别人也发现不了。”
许志祥看看我,“臭狐狸,我替你打发了这几条狗,你给我两万,如何?”
我说:“你太黑了吧,就这几条狗,最多值一千块钱。”
罗子大怒,喊了一声“上,砍死他们。”
几个年轻人马上拎着狗腿朝我们砍了过来。
我往后一退,许志祥伸手在腰里一拉,把皮带抽到手里,顺手一甩,卷住了罗子的手腕,使劲往怀里一拉。
罗子站立不住,跌跌撞撞扑了过来,许志祥左手一把抓住他手腕,用力一捏。罗子的狗腿脱手掉了下来。许志祥不待狗腿落地,一脚踢在刀柄上,狗腿转了个方向,朝我飞了过来。我伸手接过,掂了掂,份量正好,抡了一下,不愧是尼泊尔国刀,感觉非常顺手。
许志祥右手一绕,左手一转,皮带缠到了罗子的脖子上,接着一脚踢到他小腿上,罗子身不由己,扑通一下跪了下去。
许志祥这几下打得如兔起鹘落,异常干脆利落,我叫了一声“好”。就见另外几个年轻人见势不妙,一个个都站住了,眼睛盯着许志祥,犹如见了鬼一般。
许志祥得意地看我一眼,“把刀都给我扔下。”
几个年轻人犹豫了一下,许志祥左手一用力,只听“咔嚓”一声,罗子的右手突然以一个不可思议的角度扭向了背后。
罗子一声惨叫,吓得旁边的林子里的一只不知名的鸟“扑棱棱”飞了起来,接着又“嘭”的一声掉到了地下。
几个年轻人没想到打劫打成这个样子,见许志祥下手毒辣,打个哆嗦,手一松,“当啷”几声,几把狗腿都掉到了地下。
司机见势不妙,伸手在腰里一摸,居然掏出来一支手枪,冲着许志祥就要扣扳机。
可惜我一直在注意他的动作,他刚一动,我就猜到他想捣鬼,他的枪还没有抬起来,我手上的狗腿已经脱手而出,只见寒光一闪,手枪带着一只手掉到了地上。
司机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低头看看自己的胳膊突然冒出的血,再看看地上的断手,愣了一下,才捂着自己的胳膊嚎叫起来。
一个年轻人壮着胆子说:“不知二位大哥是高手,冒犯到你们头上,是我们瞎了眼,但道上的规矩,不能黑吃黑。认错了人也没有斩尽杀绝的道理,二位能不能放兄弟们一马?”
许志祥看也不看在地上哀嚎的罗子和司机,“老子今天还就是要黑吃黑了,不过呢,你想让我放你一马,也不是不行。第一,把你们的车开过来,哥两个要用。第二,告诉我李家咀怎么走,你来给我带路。第三,把你们身上的钱和值钱的东西全放下。第四,把你们的边民证给我。”
年轻人看看自己的两个同伴,从身上掏出边民证。“大哥,这上面照片不一样,你们自己想办法。还有,我们除了这把狗腿,身上没带东西,这地方手机没信号,我们也没带。车有,我现在给你开过来。”
许志祥一点头,另一个年轻人跑到远处路边一个小沟,掀开一堆草,露出了一辆越野车。
许志祥看了看,“猎豹,还行。你们谁知道李家咀怎么走?”
开车过来的年轻人说:“我知道,我可以给你们带路。”
许志祥说:“算你知趣。你坐副驾驶,我来开车。”
我把地下的几把狗腿捡起来,选了两把好的,其余的全部扔到沟里,把手枪别到腰上。许志祥对另个两个年轻人说:“今天放你们一马,把这两个受伤的弄回去,要是再让我碰到你们,把你们的手全剁了。”
年轻人拱了拱手,“谢两位大哥。”
两个人拉着罗子和司机走后,我们开车上了路。我说:“臭狐狸,你以前是不是当过土匪?我发现你打劫他们的时候,比他们还像土匪。”
许志祥得意地一笑,“还真让你说中了,我刚出来混的时候,实在没办法,还真的干过几天劫富济贫的日子。”
我说:“就你?劫富我相信,济贫只怕未必。”
许志祥说:“为什么未必,小东小西都穷的要死,我济了他们难道不算济贫?”
我大笑起来,这许志祥太特么能说了。
越野车比刚才的车舒服了许多,许志祥说:“臭狐狸,一千块,给我。”
我说:“我还打了一个,只能给你八百。”
许志祥说:“你小子要不要脸,你只是动了一下手。”
我说:“我虽然只动了一下手,却救了你一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