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问了半天,王货郎什么也说不出来了。许志祥急了,上前就是一个耳光,“你特么的说到底,还是什么都不知道。”
王货郎说:“我本来就只知道这些,现在可以放我走了吧?”
我说:“我说话算数,你走吧。小覃,给他解开绳子。”
覃家驹眼睛瞪的大大的,我说:“听见没有,解开。”
覃家驹不敢顶嘴,嘟囔着解开了绳子。我给他使了个眼色,“出去看看,别让村民在外面堵他。”
覃家驹一愣,出去了。等了几分钟,我说:“表哥,你先看着他,我出去看看,只怕小覃劝不动村民。”
过了将近一个小时,我进来说:“我把村民都劝回家了,你走吧。以后要是再让我发现你还干这种事,肯定扒了你的皮。”
王货郎从地上爬起来,狐疑地看看我,试着往门口走了几步,见我没有拦他,又探头看了看门外,猛地撒腿跑了。
许志祥这才说:“臭狐狸,你打的什么算盘?”
我说:“你都不知道我怎么想的,居然也不拦我。”
许志祥说:“老子只要知道你不会放过他就足够了。”
覃家驹走了进来,“左堂主,王货郎又去了村南的小树林。”
我说:“小覃,你现在就去城里,到王货郎说的西关汽修厂,盯着那个下水道。癞蛤蟆,咱们盯着人。”
和许志祥出去,韦村长正好走了过来,“你们这就走吗?再等一会,吃了狗肉再走吧。”
我说:“狗肉没时间吃了,你给豆花留着吧。我不把这个王货郎背后的线斩断,只怕以后李家咀的女人又要过以前那样暗无天日的生活了。”
韦村长搓搓手,满脸的难为情,“这、这多不好意思。辛苦了你们一番,什么也给不了你们。”
我说:“客气话就不用说了,我们得赶紧走,迟了怕王货郎溜了。”
和许志祥两个到了小树林边上,远远地看见手电筒的光,王货郎正在捡地上散落的卫生巾。
许志祥说:“这家伙还不死心,居然还敢来捡这些东西。”
我说:“我怕的就是他不捡。”
许志祥一听我这么说,狐疑地看看我,“你刚才和小覃出去一个多小时,是不是在卫生巾上做了什么手脚?”
我说:“做什么手脚,我只是让村民把这里的卫生巾全部捡走了,然后让村民杀了条狗而已。”
许志祥说:“你放屁,你让村民捡走了,那这货郎捡的是什么?”
刚说完反应过来了,差一点笑出来,“怪不得韦村长让咱们吃了狗肉再走,原来是你安排的。”
我说:“王货郎这家伙刚才明显没有完全说实话,我这是要放长线钓大鱼,看看他和谁接头。再说了,邪宗不是想用癸水炼丹嘛,我给他增加点佐料,不知道这狗血炼出来的丹药会不会让这些王八蛋上火。”
许志祥说:“你怎么知道王货郎在撒谎?”
我说:“我也只是怀疑,他开始嘴硬的跟石头似的,你那一脚差点踢死他,他都能咬着不说话。怎么可能让一帮村民给吓着,而且就算他被吓着了,也未免交待的太痛快一点了。”
王货郎捡完东西,背着包走了。我和许志祥远远地跟着,这家伙昨晚挨了许志祥一脚,走不快,走一会歇一会,捂着裤裆骂两句许志祥,一直到天亮才走到了大路上。
我看见王货郎拐进了路边一个废弃的院子,和许志祥紧跑两步,趴墙头上偷偷一看,院子里停着一辆吉普车,王货郎已经坐到了车上。
我说:“癞蛤蟆,坏了,这王货郎有车,咱们跟不上了。赶紧去县城找小覃去。”
刚说完,吉普车已经从院子里开了出去,朝着检查站的方向去了。
等我和许志祥过了检查站,找到自己的车时,王货郎早跑的没影了。
许志祥一边开车,一边骂道:“让你个臭狐狸自作聪明,在山上弄死他就得了,还要什么放长线钓大鱼。这下子好了,鱼没钩着,鱼钩没了。”
我说:“你特么的给老子闭嘴,我怎么知道一个货郎还会有车?赶紧去找汽修厂,也许小覃能盯上他。”
我和许志祥两个人对县城不熟悉,等找到汽修厂时。就看到覃家驹在路边团团转,一看到我们过去。就跑过来说:“左堂主,我还以为你们不要我了。咱们上当了,王货郎根本没来,这汽修厂附近也根本没有什么下水道。”
我去,千算万算,没算到这小子有车。我懊恼地拍拍脑袋,“癞蛤蟆,你有没有什么法子找到他?”
许志祥说:“还找个屁啊,这小子就只是个跑腿的,又不是本地人,这下子李家咀的事情弄不成了,他肯定早交了货跑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