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亦馨说：“你看了半天了，难道还认不出我来。”

我说：“你打工的地方是在某某农学院附近吗？”

方亦馨一愣，伸手把照片拿过去扣在桌子上，“我不想说。”

好啊，你果然心里有鬼，我说：“方姑娘，咱们是同僚，有句话我想对你说，我别怪我多事。”

方亦馨看我一脸正经，疑惑地说：“左大哥，你有事就说吧，咱们两个人还需要这么客气吗？”

我咳嗽一声，清清嗓子，“是这样的，咱们两个是搭档，地府的规矩还是你教我的，我觉得咱们两个人都应该守规矩，不是嘛。”

方亦馨说：“难道你认为我做了什么不守规矩的事了？我怎么不知道。”

我说：“你先听我说完，柳知云以前是对不起你，甚至是骗了你，但他毕竟罪不至死，你要想报仇，等他寿数到了，我替你修理他都行。但你现在这么做，万一让江城隍知道了，你的前程岂不是就毁了？”

方亦馨有点生气了，“左不言，你怎么这样？我拿你当大哥，你居然在背后查我的底？”

我说：“我没有查你的底，我是无意中发现的，他老婆找人驱鬼，找到我头上了。”

方亦馨这才消了气，“这还差不多，可是我不明白，我现在这么做有什么不妥？”

我说：“柳知云毕竟是个活人，现在寿数也未到，你真的把他抓下来，怎么给江城隍交待？”

方亦馨说：“左大哥，你在说什么？有野鬼出现，我去抓下来，这不是很正常吗，和柳知云有什么关系？”

我说的是抓人，你说的是抓野鬼，能一样吗？我突然感觉这事有点不对劲，“方姑娘，这一年多，每天去柳知云家里的那个鬼不是你吗？”

方亦馨说：“你是不是在东海的时候脑袋进水了？我要天天出去往柳知云家里跑，江城隍能发现不了？”

我一想也对啊，“方姑娘，这事可能是我搞错了，可柳知云老婆拿的照片确实是你的啊。”

方亦馨不屑地说：“柳知云哪个老婆？再说了，一张照片能说明什么。”

我一愣，“啊。柳知云几个老婆？”

方亦馨无奈地说：“左大哥，你什么都没有搞清楚，就敢下来找我兴师问罪？”

我有点尴尬地说：“妹妹别见怪，我也不是什么都没搞清楚，只是事情有点凑巧了。你看，柳知云家里闹鬼了是真的吧。我表妹在柳知云家附近见到了一个野鬼，她说这野鬼和你一模一样，柳知云又天天对着你的照片烧香磕头，换成你能不这么想？”

方亦馨说：“谁是你妹妹？有这么怀疑妹妹的嘛。我说这一年怎么柳知云老是给我烧香，我还以为他是良心发现了，原来是被鬼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