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城隍说:“兄弟惭愧,今年因为庙宇失火一事,导致香火大减,所以才会这样。”
大城隍说:“不只是如此吧,江城隍的述职你也听了,他们今年确实做了不少事,这一点你觉得能比得上他吗?”
何城隍说:“堂兄,我觉得这事全是那个左不言在捣鬼,要是没有那两封信,也未必他江城隍就能拿了第一。”
大城隍说:“你什么意思,难道左不言做的这些事是假的?”
何城隍说:“我不敢怀疑,他做的那些事肯定是真的,但东峪王城隍原来和江城隍就是同僚,他们之间通信本是常事,偶尔提及左不言,江城隍就说是感谢信。至于西洼县提到西岳大帝和女魃娘娘,这一定是蒙巡查使给左不言疏通的关节,为的就是给他增加政绩。”
大城隍说:“蒙巡查使虽然官职不高,但有巡查百官之职,权力着实不小,为何会为了一个小小的左不言去疏通关节?”
何城隍说:“堂兄有所不知,蒙巡查使的夫人以前是左不言的徒弟,和左不言早就有一腿,蒙巡查使并不知此事,他因为夫人的关系,也称左不言一声师父。要是夫人吹吹枕边风,蒙巡查使当然会给左不言说话。”
大城隍“啪”的一拍桌子,“混帐东西,你身为一方城隍,怎能相信这等没有证据的猜测之言?要让蒙巡查使得知此事,你想过后果没有?”
何城隍“扑通”一声跪下了,“大城隍息怒,下官虽然没有证据,但如不是这样,蒙巡察使为何要给左不言美言?”
大城隍“哼”了一下,“你为了给自己洗罪,真是什么都不顾了啊。”
何城隍说:“大城隍,下官何罪之有?”
大城隍说:“我问你,冯雪琴和董枫明勾结倒卖胎儿一事,你知不知情?”
何城隍说:“下官不知,这全是左不言栽赃。”
大城隍说:“你和左不言有何冤何仇,他一个小小的白无常,为何要给你栽赃?又如何敢给你栽赃?”
何城隍结巴了几下,“这、这一定是江城隍指使的。”
大城隍说:“事到如今,你居然还不承认,我问你。如果此事你不知情,为何冯雪琴每个月给你上供十万的香火钱?董枫明和冯雪琴相互勾结长达十年,甚至在你城隍庙公然宣淫,难道你是瞎子聋子?冯雪琴十年间打下胎儿数千个,难道你能说自己一点不知情?百姓烧了你的城隍庙,你为何不敢对我说实话?如果不是你害怕左不言揭露你,你又何必在背后把他调查的如此清楚,甚至不惜给蒙巡查使造谣?还有,你城隍庙有一名阴差叫蒋三根的,现在何处?董枫明和冯雪琴又在哪里?你还不打算说实话吗?”
何城隍这下吓坏了,“大、大城隍,下官失察,确实罪该万死。但左不言也没有证据证明我参与了此事啊。”
大城隍叹了口气,“堂弟,你可知我为何穿着便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