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飘飘心里却拔凉拔凉的,知道自己这是被卖了。
她废了半天劲儿,挣脱红盖头,挣扎着坐起来,借着昏暗的灯光,才看清这是一间简陋的洞房,这是一间小小的房间,大约只有十多个平方,狭小的空间里,拥挤地放着一张木床、一张八仙桌和一个旧衣柜。红色的喜字贴在墙上,透出些许喜庆。床上铺着崭新却不华丽的被褥,倒还干净整洁。
摇摇晃晃的八仙桌上,点着一对鲜红的蜡烛,发出温暖的烛光,随着微风左右摇摆,蜡烛旁边放着一个精制的竹篮子,竹篮子里放着一把剪刀,冒着渗人的寒光,除此之外,篮子里还有些做针线活的工具。
柳飘飘挣扎着爬到桌边,反手拿起篮子里的剪刀,吃力地割断捆绑自己的绳索,总算有了一点儿安全感。
谁知还没有高兴三秒钟,门“吱呀”一声开了,浑身酒气,像一堵墙一样堵住大门的张屠夫站在门口,他两眼放光,像一只饿狼一样紧紧盯着柳飘飘。
他一米七的个子,两百多斤的体重站在那里,宛如一座肉山。他的脸盘子极大,满脸横肉堆积在一起,仿佛每一块肉都带着凶恶的气息。那一双狗熊眼睛犹如铜铃般大小,凶光毕露,让人不敢直视,好似只需一眼就能让人心里发怵。他的眉毛又粗又浓,像是两条毛毛虫趴在额头上,更增添了几分狰狞。
他那庞大的身躯上的肥肉颤颤巍巍,仿佛每走一步都会带动周围的空气震动。粗壮的脖子上堆叠着几圈肥肉,像是套了几个肉圈。宽厚的肩膀仿佛能扛起千斤重担,而那圆滚滚的肚子向前凸起,好似怀胎数月一般。他的双臂肥壮有力,仿佛随时能爆发出惊人的力量。
他把沾满血迹的围裙往地上一丢,配上他那一脸凶相和浑身肥肉,更让人觉得他是个从血腥中走来的恶煞,令人畏惧三分。哪怕只是他的一个眼神、一个动作,都能让人感受到那股压抑的凶戾之气。
“哟,娘子醒了,别着急,夫君这不是来了吗?呵呵呵。”他那可怕的笑声不但不能给人亲切感,反而让人觉得毛骨悚然,后背发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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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大哥,咱们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呀!你是哪个剧组的,你放了我,只要你放了我,你要多少钱我都给你!”
“剧组?是什么东西。老子只会关东煮、一锅煮!只要娘子想吃,明天老子给你煮。”
“不是,大哥,大哥,求求你放了我好不好?”
“放了你?哈哈哈,你也不打听打听,老子张屠夫纵横乡里几十年,多少小娘子进了我的屋子,能活着逃出去。你还是乖乖把老子伺候舒服了,老子一高兴,说不定还能赏你一个猪头。哈哈哈。”他的笑声震得房子瑟瑟发抖,要是胆子小一点,估计当场都得吓死。
看来只得靠自己了,情急之中,柳飘飘“哗”地一声抓起桌上的剪刀,用尽全力刺向张屠夫:“你,你,你千万别过来,你敢过来我就杀了你!”可她一个坐办公室的弱不禁风的弱女子,面对眼前这座山一样男子,这个一只手能拎起一头猪的家伙,怎么可能是对手。
只见张屠夫把手轻轻一抬,比大树还要粗的手臂挡在剪刀前面,柳飘飘只觉得手臂发麻,“当”的一声,剪刀脱手而出,淹没在黑暗中,不知所踪。
柳飘飘绝望了,在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真的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她愤怒用尽全力,对着张屠夫的腰上就是一脚,只听见“哐当”一声,一个坚硬的物体掉落下来,发出刺眼的金色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