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川也不是傻子,会老老实实承认自己没有批文,只见他眼珠子一转,计上心来:“圣旨我倒是没有,批文却还是有的,只不过路途遥远,一时半会儿还没有送到罢了。”
“事关重大,那就等送到了再说。”上官揽月轻轻摇着扇子,斩钉截铁地回答道,他语气坚定,根本没有商量的余地。
事已至此,秦川还能说什么呢!其他人更是插不上嘴。
一阵微风吹来,满山遍野的野花散发出阵阵花香,令人心旷神怡。秦川戴上墨镜,假装欣赏风景。
这时,一只信鸽恰好飞来,上官揽月认得是他们家的信鸽,急忙抬起手,信鸽扑棱着翅膀,识趣地停在他的手背上,露出身上的信囊。
上官揽月熟练地取下密信,夹在两个指头间仔细地阅读。也不知是风太大,还是上官揽月没拿稳,密信从他的手中滑落,正巧落在秦川面前。
秦川本能地弯腰捡起来,也没看,直接还给了上官揽月:“你们可都看见了,我可没偷看。”
“嘿嘿,谢谢秦兄,我们都相信你,相信你是个正人君子!”上官揽月接过密信,并没有收起来,而是放在手里不停地搓揉,密信散发出一阵白烟,接着“轰”的一下燃烧起来,顷刻间化为灰烬。
你当秦川什么也不知道吗?大错特错,秦川佩戴的可是二十一世纪的高科技墨镜,不但可以听歌、看电视,还能打游戏,看电影,更重要的一点,墨镜配备了小型高清高速摄像机,就在秦川递给上官揽月的一瞬间,密信上的内容已经被拍下来了。
这原来是一份火炮的运输路线图,已经准确标注了火炮的运输日程,包括有多少人?从哪里出发?途经什么地方?每天在哪里歇脚等等,全部一清二楚!
巧的是,运送火炮走的就是水路,并且经过火烧岛。
“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真是天助我也,秦川心中大喜,心想既然你不想借,那我只好使用非常手段了。
天刚蒙蒙亮,一队“商船”打着振威镖局的旗号启航,一路乘风破浪,昼伏夜出。白色的船帆在海风中鼓满,如同巨鸟的翅膀,奋力追逐着远方的地平线。船队在深蓝色的大海中穿梭,船首劈开层层海浪,泛起洁白的泡沫。海浪拍打着船身,发出有节奏的声响,仿佛在为勇敢的航海者们奏响激昂的乐章。
几天之后,船队行驶到凌云渡,按照预定行程靠岸补给。
在繁忙的码头边,悦来客栈静静伫立,宛如一位沉稳的守望者。
客栈的外墙饱经岁月的洗礼,有些斑驳的痕迹,却透露出古朴的韵味。木质的大门厚重而结实,门环上泛着微微的铜光,仿佛在诉说着过往旅客的故事。
走进客栈,宽敞的大堂弥漫着淡淡的烟火气息。几张木质桌椅摆放得错落有致,虽不奢华却十分舒适。柜台后的掌柜笑容可掬,热情地招呼着每一位来客。
客栈的窗户朝着码头的方向敞开,从这里可以看到码头上人来人往,船只进进出出。海风吹拂着窗帘,带来海洋的气息。
船老大刚一走进悦来客栈,乔装打扮的张三满脸堆笑地跑来迎客:“客官里面请,小店有上好的牛肉,还有上等的女儿红,要不要来点儿尝尝?”还没有说完,牛肉的香味已经勾的众人直淌口水。更巧的是,店小二不小心打翻了一坛酒,诱人的酒香像勾魂使者一样,勾住了每一个人的心。
船老大是个谨慎的人,毕竟重任在身:“女儿红就免了,来点儿牛肉,再来点儿米饭和包子,吃完了还要赶路呢!”
众人鱼贯而入,依次找桌子坐下,听到不能喝酒,难免有些失望,只得一个个偷偷地咽口水。
“大哥,兄弟们已经在海上颠簸几天了,又累又饿,好不容易上一回岸,要不多少喝点,放松放松。”小弟忍不住嘀咕道。
“哎,事关重大,要是出了岔子,可是要掉脑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