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忽略门窗上的铁栏杆,瞧着倒挺舒适的。
明雪颜满目阴沉的歪在罗汉床上,贴身婢子都被关在门外守着。
她在这房里已待了两日,白日里每隔两个时辰会有婢子送些吃食和水进来,伺候她吃喝洗漱,大多数时间便是她一人,她满腹心思,多是歪在罗汉床上出神。
待步天行回来,会将她铐在内室,粗暴的扯她的衣裳、用那些精致的刑具折腾她,将她那自恃的矜贵和高洁撕得粉碎。
步天行捏着她的下颌笑得特别大声“瞧瞧你现在的模样,这才是你真实的模样。”
然后他的笑声渐渐止去“我该在这里弄一面大大的铜镜,叫你们这些装模作样的认清自己。”
他不但折辱她的身体,还要折辱她的心。
他会贴在她的耳边问她“喜欢不喜欢这样?嗯?不喜欢?那不重要,负雪那么野,该是会喜欢的。”
明雪颜则发着抖,拼命的摇头、呜咽,比起害怕,羞耻和受辱的情绪才是令她彻底失了一贯的冷静和那副端庄娴静的作派。
她咬牙切齿的骂“疯子!……疯子!”
每逢这些时刻,步天行会格外兴奋“乖,叫大声些。”
他这两日发泄的次数比往日加起来都要多。
明雪颜后背与腿部的伤也越来越多,没有多痛,但穿件衣服些微的摩擦都是煎熬。
虽然知道这些是为明负雪准备的,但她此时却兴不起丝毫幸灾乐祸的心,她只想将步天行大卸八块。
她竟分不清步天行究竟是要折辱明负雪,还是要折辱她,她在这境遇里竟都想不起二公主这沉重的一击。
她满心满脑子觉得步天行就是个疯子。
在明负雪逃跑的那一刻,就疯了。
……
何不惑一行人终于不用再鬼鬼祟祟跟在席暮长身后,而是正大光明的护在了傅雪车驾边,只是这群汉子将傅雪当作主心骨,便一点主意也不拿,但凡京中来信,或任意一点风吹草动,都要去叨扰傅雪一番。
烦不胜烦的席暮长忍了两天后,终于是将何不惑踹出了马车。
两人吵了起来。
席暮长站在车辕上“你是没断奶么,什么都要找娘亲?”
何不惑被刘五等人扶了起来“老子乐意,关你何事。”
席暮长寒着脸“你要是学不会懂事,我今儿就教你重新做人。”
何不惑不甘示弱“来啊,怕你啊!”
傅雪就在马车里支着腮听他们吵,最后演变成一场武斗时,她就坐在车辕上看热闹。
何不惑自然不是席暮长的对手,被踩在雪地里爬都爬不起来,席暮长居高临下的问他“服不服?”
何不惑挣扎了两下就不徒劳挣扎了,转而喊道“娘子救我。”
周围发出哄笑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