芳官和文杏相视一眼,也不再管他们,寻自家娘子去了,就见傅雪趴在桌子,正用手指戳着空酒杯玩儿,芳官小声道“如何?”
傅雪喝了不少,但原身酒量好,她比了个OK的手势,其实也多少有些晕头转向。
她当初在隶元上府灌那四个婢子可比这回轻松多了,毕竟那时她说什么,那些婢子可不敢违抗,这明雪颜和步天行还要哄着灌。
芳官和文杏将她扶进另一间厢房。
园子等候的一众婢子和内侍,就眼瞧着三位主子被一个一个扶了出来,王妃和王爷进了一间房,侧妃进了另一间房。
都分别要了些热水,又过了一会,沧浪和暗香才从房间出来,吩咐一些人守在门口。
傅雪听着外面的动静小声问芳官“你用了多少?”
“一包多一点。”
傅雪摸了摸自己的袖子,将那剩余的粉末抖了出来,差不多半包的分量。
傅雪摸着下巴“这两人有点弱啊,一包半就搞定了,原来这步天行不会武啊。”
想想也是,要是会武,当初她不小心踢落的瓦片也不会差点砸到他。
芳官对她这一点也不了解步天行的模样已见怪不怪了“那些无根雪要不要处理掉?”
傅雪摇了摇头“暂时不必画蛇添足,反而容易让人怀疑,只要他们活得好好的,就算是起了疑心,也不会拿我怎么样。”她说出画蛇添足四个字,反而有了些想法“让那小厨工想办法弄几条毒性不要太大的毒蛇进来,放进几坛酒里,只需将刚才喝剩的酒尽快处理了。”
芳官闻言皱起了眉“可之前验过酒了,酒中并没有毒。”
傅雪笑道“混淆视听罢了。蛇毒遇酒会失去活性,除非口中有伤,否则不会产生大碍,他们怎么验?除了让人以身试毒还能有什么好法子,难不成当真会蠢到用银针试毒?在这种年代,喝不死人的酒,就是没毒。”
芳官默了默,还真是让人以身试毒的,傅雪到今日都不知道她每日的饭食都会让人以身试毒。
傅雪又若有所思道“只不过,我明日需大病一场了。”
芳官刚舒展的眉头又皱了起来“那押不芦久食伤身伤脑……”
“我这些天演戏演得我自己都觉得假,步天行分明已经看出来了,他现在觉得新鲜有趣愿意看我表演,但他的耐心能持续多久?且我今日为了灌酒,那个娇弱的人设早就崩没了,只能真娇弱一次给他看。”她想起步天行揽她那一下,觉得有些心理不适“最主要的,我怕他明日想要爬我的床。”
芳官不再劝,只得将押不芦寻了出来,拨出了合适的分量,又命文杏取了一点酒来,碾磨了灌入一个小瓷瓶中“总用这种方法来拖延毕竟不是办法,若是有方法叫步天行不能人道就好了。”
傅雪闻言笑出了声“不行,他若不能人道,卫子卿再跑了,我那好姐姐如何怀孕?怎么也要等到姐姐有了身子的。”
她说着说着突然灵光一闪“卫子卿要跑,我那姐姐究竟知道不知道?”
卫子卿已是第三趟来栖雪苑了,值守的护院告诉他,王爷仍未出来。
他准备两日后离开,又怕被人发现得太早,便打算向步天行告假休沐,这样,短时间内即便找不到他的人,也不会使人怀疑。
结果步天行从宫中回来,换了身衣裳就直接去了栖雪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