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二哥突然问了一句："人多吗？"

"五个。"

"希望没有吧。"

"希望。别去接触他，他非常警惕，除非你活够了。我还不想全家无声无息的消失。"

孙胜利三人回到家，孙胜利告诉两女不要过度接触小周，她的家庭跟他们不是一个层次的。容易受伤。

两女点头说明白了。

洗洗一起睡了。

孙胜利第三天交上书稿，书记看着一大摞的宣纸，直皱眉。这也太多了，印成书很厚的一本。抬头看看一直在甩手的皮猴子，如今难题到他这里了，本来想有个十万八万字差不多了。没想到是自己玩大了。

"书名定了吗？"

"我只管写书，书名不管，想不出来。您老麻烦起个名字？"

"皮猴子，你是越来越皮了。这好事我可不接。行了，你去接手那培训班吧，人数又多了，如今都在党校里集训。你把东西装车运过去，时间定为三个半月，你还有三个月授课时间。有一部分器材已经运过去了。"

"书记，我感觉你在坑我，但我没证据。"

"滚蛋，我还不知道被谁坑了。坑你？我倒想。看到你就烦。"

孙胜利撒腿就跑，书记又开始犯愁了，能躲多远就躲多远，死道友不死贫道才是好的。

骑车来到党校，大大的教室里孙胜利不想数，一半蓝色一半绿色还有一块灰色。整整齐齐没有说话的嗡嗡声。安安静静的等着，

孙胜利走到讲台上，麦克打开着。想了想组织一下语言："同志们好，我是孙胜利。不用记得我是谁，从今天三个月也就是九十天，我会讲解拍摄设备器材的基础知识和维修知识，加上一部分如何保养和使用知识。没有提问，没有回答，我讲你记录，我会每天两节课，上午三小时。下午三小时，没有课间，你只需要记住，记录，最后七天我会把设备拆解成零件然后组装讲解。学到了就是自己的，学不到别来诉苦。因为我时间在一起总结汇总了。时间紧，任务急，中午你们应该吃饭了，现在第一课开始，从什么是摄影讲起。"

从看到人数那一刻孙胜利就决定放弃手把手教导。三个月填鸭式教育，巨量的知识砸下去，一年内能吃透算你天才。

不过孙胜利没有想到，军方更绝，从踏入教室那一刻起，就有摄影机和录音机同时开启，这就是你说你使劲说，反正我录下来想怎么看就怎么看。

三十天集训，所有学员如同生活在地狱里。每天六个小时的课程没有寒暄没有气氛调节，走上讲台就是正式开始。黑板上擦了写写了擦，记录者下课就开始对笔记，不到一个月全都成为合格的速记员，抄写记录直接分组，然后晚上复盘进行讨论学习。

休息？人要没死修什么息。一辈子可能就这一次学习的机会，只要还能呼吸，就不停的学习。

三个月高强度学习。最后一天也是在记录中度过。下课的铃声响起，孙胜利没有转身离开。而是站在原地没动，所有人都在拿着笔等待记录。

"感谢学员们的努力，你们的努力我看到了。这是最后一堂课，你们毕业了。祝愿大家能够成为有用的人才，虽说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说的明白一点，就是你要学会坚持，只有默默的坚持，才有一鸣惊人，再鸣惊天的时候。同学们，下课！"孙胜利转身离开，也第一次听到了整齐的声音，老师再见！

逃跑一样的孙胜利总算是完成了任务，尼玛这不是人干的事，好在就这一期没有下一次。

学员们没有一哄而散，依旧保持这些天的动作，集合记笔记，对照，讨论，分析。第二天三百七十一本厚厚的通讯录每人一本，其中一本通过学校转交孙胜利。然后大家互道珍重返回各自的单位。

没到一个月，军方全程录像的事情被暴露出来，各部委和各大学开始复制借阅。原始资料被封存。

然后在台里印刷的某位领导提笔写的书名现代摄影器材维护保养及使用摄影技巧美学概论，开始被发现。于是台长书记被上面叫去谈话，乖乖交出手稿及印刷权。

这些孙胜利全部推脱不管，我写了交出去了，至于什么后续关我什么事？回家抱媳妇不好吗？

器材科依旧一个科长没有手下，宣传科科员小周还是看不到自己的科长，名义上是宣传科的人，实际管理者是器材科。同时台内公认的谁用谁用谁抓。好多的影像里都有她的身影，她的声音，时不时添上胜利家两只。

后来广播电台也开始回来抓壮丁，尤其是寒暑假三小只一只都跑不了。搞得平常孙胜利这里就是小周躲避睡觉的地方，家里两个来了基本上就不可能在台里找到。这种日子在两个小丫头毕业那天完成了定局，毕业证拿到那天，两张入职介绍信放在孙胜利面前，书记下手是真快，两人全部入职器械科。

表明了就是你的放你手下没问题吧，具体什么岗位再定。小周的宣传科位置没动，办公桌搬到了孙胜利这里，表明了告诉他，这也是你的。用吧。小库房又放进两张床。成了三小只的休息室。

孙胜利拿着烟来找书记。

"胜利啊，我挺忙的。有事简短的说。"

"呦，书记您忙，我先回去了。"

"回来，你个皮猴子把烟放下可以滚了。"

"嘿，您了真狠。我就是来问问，这一天天的三人一个个都不在器械科，您给整哪去了？我这听着迷糊，一个月前在广播电台读稿子，十七天前在新闻科，九天前去了纪录片剧组，三天前又去了广播电台。您给个准确的地方成不？"孙胜利翻出书记的茶叶给两人都泡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