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倾城点头,请程大人在自己的椅子上坐下,她在下人搬来的另一张椅子坐定。
不过须臾,情势全然变了。
两个有官身的坐着,柳家人站着,反而像被审判的。
柳家人很尴尬,却也不敢跟程大人叫嚣,只能瞪着凤倾城泄愤。
“开箱。”凤倾城吩咐。
凤府下人上前,一箱箱打开柳萋萋的嫁妆。
即便是青天白日,却依旧晃了每个人的眼睛。
柳家妇人眼尖,冲过去抱起镂空白玉金樽鼎道:“这是我们柳家大小姐柳芙蓉抬为平妻那日,我们柳家当家人亲手挑选并出库的镂空白玉金樽鼎,当时抬着它过街时,很多百姓都是看到的,你们说是不是?”
说话时,她高高举起手中的镂空白玉金樽鼎,尽可能让所有百姓看清楚,看明白。
心里暗暗庆幸老夫人厉害,早早做好了准备,看他凤家如何抵赖。
今日这嫁妆,她势必要带回去,老夫人定然会好好奖励她。
万一老爷也高兴,将她抬为贵妾就更好了。
在场的百姓中,不乏柳芙蓉抬平妻那日看热闹的,对那一箱箱嫁妆记忆犹新。
“是,我可以证明,这东西的确是那日凤府大张旗鼓抬平妻时,从柳家抬过来的嫁妆。”
“我也看到了。”
“我看到了,我也能证明……”
一时间人声鼎沸,纷纷为柳家作证。
柳家妇人得意的看向凤倾城,死死抱着怀里的缕空白玉金樽鼎道:“怎么样?凤大小姐有何话可说?你娘就是个贱人,连妾室的嫁妆都抢,丢人……”
她话未说完,凤倾城眸色一凛。
众人便见凤府内飘出一道身影,啪啪啪给了柳家妇人十几个大耳瓜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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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即,凤倾城身后多了名侍卫,冰冷的扫视所有人。
许是被他打人的狠戾吓到了,众人纷纷后退,避开他的锋芒。
柳家妇人捂着迅速红肿的腮帮子,噗的一声吐出一口血来,血沫子中两颗大牙清晰可见。
柳家人怒了,跑出一名穿红戴绿的少妇,一把抱住柳家妇人大喊:“娘,你们凭什么打人?侵占人嫁妆你们还有理。”
凤倾城掸了掸身上微不可见的灰尘,一副嫌恶的表情道:“打她,是因为她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敢当众辱我母亲,不杀她已经是给柳家颜面了。”
柳家妇疼的头晕脑胀,差点掉了怀里的缕空白玉金樽鼎,被她女儿一把接过来道:“我娘话语过激,我替她道歉,可我娘哪里说错了?她柳萋萋霸占妾侍嫁妆有目共睹,你们不该将嫁妆还回来吗?”
话落,她扑通一声跪在了大理寺卿程大人面前:“请大人给民妇做主。”
柳家妇人缓过神来,大哭着跪倒在程大人面前,吐字不清的呜咽:“大人,她柳萋萋太欺负人了,芙蓉是我们将军的掌上明珠,被抢了夫君什么话都没说,为了顾全堂姐颜面,还自请为妾,她都委屈成什么样了,现在连嫁妆都保不住,您要给我们大小姐做主啊……”
柳家妇人哭的那叫一个声泪俱下,肝肠寸断。
让围观的百姓分外激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