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等。”

黑门遥夜高高举起左手提问：

“红子老师，我们之前说好告诉预言梦的内容就开班教学，你不会反悔吧？”

“老、老师？！”

“嗯。”黑门遥夜理所当然地应声，对她伸手作揖。

“这种启蒙他人、传授知识的关系，无论是神秘学还是亚洲文化都很重要吧。红子老师愿意在神秘侧本就艰难的处境下为我开门，一句‘老师’我还是不吝啬的。”

“还是说你不喜欢这个称谓？那师傅、教授、前辈、master？”

“你给我打住！”

小泉红子捂脸，对面前这个为老不尊的家伙简直不忍直视，“交易还没有达成，你别转移话题，老老实实回答我的疑问再说。”

“好的老师！”

借年轻人脸皮薄的弱点拉近关系后，黑门遥夜也不急于求成：“就如之前所言，我今晚一夜无梦，难得睡了个好觉哦。”

三秒过去，真理之口没有任何反应，证明他没有撒谎。

小泉红子放松肩膀，明显松了口气，语气都轻快了不少：“不定的未来，也行吧。反正我也没指望能从报丧鸟口中听到什么好消息。”

这次轮到黑门遥夜好奇了：“红子老师是遇上什么麻烦了吗？”

“与你无关。”

嘴上这么说，小泉红子还是不禁回忆起那个预言片段：

在彗星划过的满月之夜下，她的眼角划过一滴比玫瑰和血液更鲜红的泪水，红之传承与魔女的青春年华一同凋谢。

也就说，在命运的规划中，她过不了多久就会像历任魔女一样，因为落泪而殒命…

“死亡其实也没有你想象的那么可怕。”

小泉红子：！

虚伪的安慰声冷不丁从身后传来，小泉红子捂着头顶的蛇冠，提镰警告：

“卑鄙的乌鸦，不许窥视我的思维！”

“我没有用那种能力哦！作为被人读取的对象我同样很抵制这种做法。”黑门遥夜一脸无辜，指指自己还塞在石像里的右手：“是红子老师你的情绪清清楚楚写在脸上了。”

“那我就教你神秘学里的第一个要点——好奇害死猫，不该问的不要问！”小泉红子没好气地说道。

走到一个高大陈旧的木柜前，她扯下罩布，抖了抖积攒的陈年老灰，随手从书架最中间抽出两部书籍，朝黑门遥夜丢来：

“这些是魔法使入门的手册，名字有些特异是因为每个传承的修炼方法各不相同。用来给你补充基础知识刚刚好。”

黑门遥夜捧着手中粉色封皮的大部头，低头看向封面——《绯红秘语：玫瑰的诱惑咒语》——不明觉厉地点了点头。

“……”

自觉已经履行约定的两人，一位抱着书等待下文，一位面向书架假装自己很忙等待对方离开。

空气中泛着奇妙的沉默。

“…你还有什么事情吗？”

小泉红子攥着镰刀，恨不得黑门遥夜现在就带着他的光之魔人滚蛋。

但后者明显不会如她所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