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怀安吓了一跳,急忙松开红莲,尴尬道:“福伯,您怎么来了?”
这老头儿走路竟没有一点声音。
红莲紧张地退了两步,羞红着脸,恭敬地站在一边。
“小少爷,侯爷让你去一趟前厅。”福伯说着转对一旁的红莲道:“红莲,你也来。”
福伯表情有些严肃,而且特意叫上红莲,他感觉到事情好像有些不同寻常,快步跟上去问:“福伯,什么事啊?”
“昨夜死了个人。”福伯说着,脚步未停。
“谁?”他问。
“苏家二公子,苏文才。”
福伯话音一落,季怀安、红莲心中猛地一惊。
————
季府前厅。
老侯爷陪着韩知府坐在桌边,知府大人有些坐立不安,不时地擦着额头的汗珠。
“侯爷,此事怕是很麻烦啊。”
“韩大人莫急,会查出来的,喝茶。”
老侯爷端起茶杯,轻轻抿了一口。
韩知府端起茶杯,又放下,根本喝不下去。
很快,福伯带着小侯爷跟红莲来了。
“爹,岳父大人……”他上前行礼打招呼。
“知府大人今日是为公事而来。小安,你把从昨天申时,到今日辰时都干了些什么事,详细给知府大人说一遍。”
他刚要开口,老侯爷又改口道:“红莲,你来说,一个字不得隐瞒。”
“是,侯爷……”
红莲不敢隐瞒,详细说了一遍。
当然,红莲说话还是很有技巧的,像银票的事,她说苏文才赔了少爷一把银票,并没有说具体数目。昨晚陪床也只是说在床边伺候,一夜没有离开。
“可有遗漏?”老侯爷问。
“回侯爷,昨日红莲寸步不离地跟着少爷,连晚上也…在一起,没有任何遗漏。”红莲羞红着脸道。
老侯爷点了点头。
红莲退了几步,站到一边。
“爹,岳父大人,我听福伯说苏文才昨晚死了?怎么回事?”季怀安出声问。
韩知府郁闷道:“今日一早,苏公子的尸体被人发现在青莲街,初步断定死亡时间是昨夜子时至丑时。”
昨夜苏文才离开孙玉家时,差不多是戌时一刻左右,季怀安一算,中间还有三四个时辰的时间。
“怎么死的?”他问。
“仵作还在验尸……”韩知府顿了顿,道:“咽喉被利器割断,应该是致命伤。”
“昨日苏文才一直跟王伦在一起,岳父大人可以查查。”他提醒道。
“王伦与孙玉都已经缉拿,尚在审讯。”韩知府愁眉不展道。
季怀安想了想道:“岳父大人,要不我跟你回去看看,也许能帮上忙……”
“你就别添乱了。”老侯爷瞪了他一眼。
韩知府叹了口气,起身道:“侯爷,下官先告辞了。”
“知府大人,我送你。”老侯爷起身送着知府大人走出大厅。
来到大门口时,韩知府停下脚步,犹豫了一下,小声问:“侯爷,此事该如何处理。”
“立刻通知苏家,依法办理,全力追查凶手。”老侯爷回答道。
“好,我马上派人去通知苏家。”知府大人点头道,同时心中暗自松了口气。
老侯爷的意思是在告诉他,此事与侯府无关,他来此的目的也是为了证实这一点。
否则一方是苏家,一方是侯府,他这个知府不论怎么做,都算是坐到头了。
“你我已是亲家,不必生分,有任何需要帮忙的地方,随时开口。”
“多谢侯爷,下官告辞。”
“慢走……”
看着知府大人上了马车离开,老侯爷眉头深锁,一脸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