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孤求婚对他的指示大发牢骚,直接打电话给马千瞩抱怨。
“没关系,他要召妓就给他召么!”马千瞩在电话里无所谓的说。
“公款召妓,没这个说法……”
“这是在执行任务,他的要求你只管照办就是了。”
于是独孤求婚只好派了个警察去街上办这事了。
对付施十四,自然就不这么简单,好在林佰光除了喝酒泡澡之外,还有20世纪的新式武器。足以收拾这17世纪的土包子。
这天晚上,施十四酒醉饭饱之后被带到了商馆的一间没有窗户的房间里。天花板上挂着一台投影机,雪白的墙上幽蓝的投射着东芝的英文字体。
施十四还没闹明白怎么回事,只见眼前一亮。他骇得差点惊叫起来――墙壁上忽然出现了栩栩如生的人影!
“稍安毋躁。”
很快,施十四就放松下来,接着又紧张起来――不过这次的紧张是荷尔蒙大量释放的结果。“亚美碟”和女人暧昧的喘息声充满了整间屋子。
苍井空老师的力量是无穷的,施十四自然不是对手,彻底的败下阵来。林佰光冷眼旁观,在播放到一半的时候,他就几次上前用试图用手去触摸苍井空老师的某些部位。不过,他对女人大腿之间缤纷变幻的格子显然感到迷惑不解。
一部放完。施十四迫不及待的问道:“这是……什么……”脸上的神情即惊骇又迷茫。嘴角还淌着口水。看上去就好像第一次看到色情杂志的猥亵大叔。
“此乃澳洲的秘戏,名为av。”
“诶未?”施十四连连点头,“好看,好看。能不能再看一次?”
“再看岂不无趣?”于是又给他放了一部步兵片。这下施十四看得血脉喷张,差点不能自已。林佰光很体贴的在他房间里安排了一个女。
这次之后,俩人之间的交情突飞猛进,进而变得无话不谈。施十四原本觉得澳洲人这里“不错”,现在是觉得澳洲人这里“很好”,还几次探问澳洲人在临高有何打算,是不是打算长期居住下去,有没有打算在这里把局势做大?林佰光认为,这种问询除了有替诸彩老打听消息的企图在内之外,还有估价新老板的含义。这么一来,他争取施十四的把握就大得多了。
几天过后,他找了冉耀,提出了自己的方案。
“什么?你要跟着施十四回诸彩老那里去?”
“没错。”林佰光点头,“我和施十四谈过,也摸了他的底――施十四很为前途担忧。言辞里感觉的出来,诸彩老一旦陷入绝境,他是绝不会为首领殉葬的。”
“这样的话直接把他拉过来不就可以了?”
“依我看,拉他过来没问题,他对我们这里的条件非常羡慕,但是他的实力太小了。”林佰光说,“施十四一共才七条船,不到四百人。直接拉过来对我们没有意义。”
原来他嫌施十四这条鱼太小了。冉耀心想,执委会没提他们的期望值有多大,但如果只是把施十四拉过来而已,这点成绩显然不够瞩目。
“你的胃口不小,打算怎么干?”
“诸彩老集团里类似施十四的外围骨干还有不少。只是这些人对我们的实力不象施十四那样有直观的印象,所以在投奔其他团伙的时候肯定不会拿我们做第一对象。”林佰光解释他的计划:既然要投奔一股新的势力,大家对这股势力所知不多,免不了会有很多疑虑,这个时候如果有一个代表在现场做说明,效果就会很多――这就类似公司搞现场招聘。
深入敌人内部策反对方,是搞敌工工作的传统伎俩,林佰光会想出来不足为奇,但是这需要胆识过人才行。冉耀倒是很佩服他的勇气。
“你用什么身份到诸彩老那里去?施十四不可能偷偷摸摸的把你带去的。”
“我想过了。我就以谈判使者的公开身份去好了。请执委会给我一个详尽的谈判方案。完全和真得一样。”虽然根本没打算和他做什么谈判,还是要和真得谈判一样去准备,这样才能消除对方的戒备。
“这个没有问题。”冉耀说,“不过对方是船队,你到了诸彩老的船上,又能有多大的活动空间呢?就算kao码头休整,你也不便一条船一条船的乱串吧。”
林佰光说:施十四透lou出了一个重要的讯息――诸彩老的眼下就在南日。
南日岛是福建省第三大岛,位于兴化湾和平海湾交汇处,除了主岛之外,还有一百多个岛礁。岛屿距台湾新竹港73海里,地理位置优越,是去台湾贸易路线的合适避风停泊点,岛周围分布着深水航道,著名的南日水道历来是海上南北交通要冲。诸彩老选择盘踞这里,显然是想染指台湾贸易路线。
这个地方,在明代初期曾经设有备倭水寨,后来虽然荒废了,但是依然受到领近的青山巡检司管辖。不过在本时空,此地因为明军的海防废弛早就沦为了各路海上集团争夺的目标了。眼下,诸彩老的人马就在那里。
诸彩老现在在南日,作为使者他必然会被送到南日岛去会谈。到了岛上活动就算受到限制,但是起码还是有活动的空间的――再者他不打算直接鼓动对方投奔临高,而是采取人际交往的方式来建立一定程度的信任感。
林佰光继续解释了他的计划:通过使者的身份和诸彩老接触,假意愿意支援他,和他在具体条件上讨价还价,真正的目的是拖延时间,在逗留的同时通过施十四结识一批外围的中下层的头目,等到诸彩老进攻闽安失败,人心溃散之际,再鼓动他们投奔临高。
“这怎么可能?诸彩老和你的会谈不会延续一个月的,最多三五天就会结束。我干公安久了,有句话叫‘光棍心眼多’,混在江湖上的人,层次面高越多疑,他一起疑心你就死定了!就算他不疑你,到时候会谈结束请你走人,你总不能赖着不走吧?”
“我们时间本来就不多了,离诸彩老之死不过三十天了。我会想办法留下的――这个方案要成功,在他败亡的时候我就必须在他的船队里。”
“不但异想天开,而且太危险。”冉耀说,“就算你对海盗有所了解,这种乌合之众的情绪和心理你也未必能掌握的准确。再者诸彩老难道在船队中不会安排一些自己人?你跳出来串联,别人是不是信你且不说,闹不好会被人直接杀了。”
“所以要在闽安溃败之后再动手。”林佰光坚持自己的计划。闽安溃败之后,诸彩老的船队被郑芝龙和明军一路追杀,很快就败死在南日,这个时候他不可能有效的控制全部船只的,最多能够掌握自己的嫡系人马而已。在溃败的时人心浮动,大家都想自寻出路的时候登高一呼,成功的可能性很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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