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主,您指的是古纳河?”
听到这里,熟知地图的于禁立刻领悟,急忙问道。
“正是古纳河。”
“尽管路途稍远,但骑兵只需半个时辰便可抵达。”
青安脸上洋溢着满足的微笑。
随着青安与于禁的交谈,赵云和乐进二人不禁露出喜色。
尽管他们方才劝阻青安勿轻启战端,
但内心深处,他们比任何人都渴望冲锋陷阵。
读书人有十年磨一剑的耐性,
但对于赵云、乐进这样的热血男儿,时机稍纵即逝。
此刻,看见困扰众人的问题迎刃而解,二人会心一笑。
他们回到各自的营帐,笑容满面,摩拳擦掌,开始筹备即将到来的征战。
……
次日黎明,晨光微熹。
青安偕同赵云、乐进离开左贤王的部族。
左谷蠡王,在匈奴四王中位居第三。
即便昨日被青安和于禁联手击溃了两千铁骑,
但青安深知,这样的大部落,若背水一战,仍能再次集结两千骑兵。
尽管这些骑兵对如今的青安来说,只是微不足道的力量,
但他们既然挑衅在先,就必须承受随之而来的代价。
时光悄然流逝。
青安的大军已驰骋了一整日。
待到夕阳西沉,暮色降临,
青安一行人终于抵达了目的地——匈奴的左谷蠡王领地。
然而,令他们困惑的是,
这个庞大的匈奴部落,在此刻黄昏时分,
按照常理,人们不应聚在一起,饮酒、品尝肉食、分享故事吗?
然而,映入青安等人眼帘的,竟是空无一人的广袤部落。
只有在部落边缘,那群安静的牛羊围栏……
青安恍惚间疑虑重重,
仿佛置身于异域幻境!
然而,
只要牛羊安然无恙,一切便有转机。
匈奴铁骑看似诡谲狡黠,蛮勇无度,
实则不过是一群跃马为贼,落马牧野的泥足之辈。
既为牧者,对牛羊必定珍视有加。
尽管青安心中明了,
他们的骤然匿迹必藏匿阴谋,
但只要牛羊尚存,
任何对其的伤害,对匈奴而言无疑是割肉之痛。
思及此,青安招来乐进,附耳低语一番机密。
乐进闻之,双目骤然闪烁光芒。
随后,
在青安等人瞩目下,
乐进率领五千骑军疾驰至左谷蠡王营地前五十步之处。
“弟兄们,放箭!”
乐进一声沉喝,
刹那间,千百支羽箭破空而起,宛如烈焰流星雨。
疯狂地扑向左谷蠡王部族的营地。
随着箭雨降临,
原本静谧的营帐内,凄厉的惨叫声骤然响起。
那些空旷的帐篷中,
竟涌现大批匈奴骑兵,他们满脸烟尘,狼狈地躲避着飞箭。
然而,
他们能躲过箭矢,
却无法护住那些牛羊。
火焰裹挟的箭矢射入羊圈后,
挤挤挨挨的肥羊瞬间被点燃。
生死存亡的威胁,
激发了这些牛羊前所未有的勇气。
只听“嘭”的一声轻响,
围绕羊圈的栅栏瞬间崩塌。
成千上万的牛羊如疯一般冲向远方,逃离火海。
“不妙。”
目睹部落里的牛羊四散奔逃,
刚才还满眼怒火的匈奴骑兵此刻只剩惊惶。
而一旁的赵云,
见熊熊大火逼出隐藏在营地的匈奴骑兵,
正欲率骑兵截断敌军退路,
不料青安适时制止了赵云。
“稍安勿躁,人数不对劲。”
“以左谷蠡部落的地位,他们应不止这些人。”
“有人未露面,那些人定在暗中图谋不轨。”
“既然他们不出来,我们便耐心等待,眼下我们握有优势!”
青安忆起前世观影经历,镇定分析道。
话音刚落不久,
突然,
两座矮山丘后方,近左谷蠡王部落的地方,
出现了两支匈奴骑兵队伍。
每队人数不多,估计六千到八千上下。
加上之前被困营地的匈奴骑兵们...
大约有五千名箭术娴熟的射手列队在前。
这才是与左谷蠡王的身份相匹配的阵容。
此刻,青安的对立面。
正当青安审视他们之际。
左谷蠡王的领地之中。
王旗之前。
两鬓霜白,年近半百的左谷蠡王,同样正凝视着青安。
看见青安不仅未中自己的圈套,
反而借大火驱逐了隐藏的伏兵,
左谷蠡王勃然大怒。
然而,
目睹身后数万铁骑的那一刻,
左谷蠡王的目光瞬间柔和下来。
“使者大人,使者大人饶命啊。”
高声呼喊着,
左谷蠡王带着随从急切地奔向青安。
见敌人靠近,青安原欲就地处决,
可听见左谷蠡王的求饶后,
他大手一挥,
立刻下令释放左谷蠡王。
不过,仅限左谷蠡王一人。
“匈奴左谷蠡王部左谷蠡王,参见使者大人。”
甫一见到青安,
左谷蠡王便一脸谦卑地道。
边说边向青安行了三跪九叩的大礼。
那献媚的姿态,
恐怕就连吕布面对董卓时,也未曾如此恭顺。
而青安,
见左谷蠡王这般模样,
冷笑一声:
“如何,左谷蠡王大人如此殷勤,难道是你们匈奴人在战前的古老礼仪吗?”
“如何,左谷蠡王大人如此殷勤,难道是你们匈奴人在战前的古老礼仪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