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小伙计赶紧起身给路朝歌道谢,将主位让给路朝歌坐,路朝歌也不客气,大大方方的坐下,道:“各位兄弟不要客气,这么早我也睡不着,正好你们还能跟我说说话,我请各位兄弟一顿饭也不是什么大事。”
随后又对身边的小伙计,道:“若是方便,把后厨的几位厨子也请来,毕竟你们在这吃独食可不好,你说是不是?”
小伙计多精明一人,在这客栈也干了好几年了,人情世故上的事怎么可能不懂?
说着小伙计赶紧应下,便去请后厨的几位师傅,顺便让几位师傅做几个拿手菜。
小伙计去安排酒菜的功夫,路朝歌便和其他几个人聊了起来,路朝歌也不急着打探消息,反正他现在还有大把的时间,若是一上来就问一些较为敏感的问题,这帮人精一样的小伙计起了防范之心,那他在想问出什么来,可就不容易了。
路朝歌和几个小伙计天南海北的聊着,虽然路朝歌对这个世界了解的不多,但这群小伙计也未必比他知道的多。
正聊得热烈,就将小伙计端着个大托盘,上面摆放着酒菜,而身后跟了两个胖乎的中年人,不用说也知道,这指定是后厨的师傅,正所谓,有饿死的皇帝,没有饿死的厨子,这话在这两位后厨师傅上体现的那是淋漓尽致。
那两位厨师进了门,先是跟路朝歌见了礼,便坐在了路朝歌的下手,而几个小伙计也依次落座。
小伙计将酒菜摆好,也入了席,路朝歌端起茶杯,道:“两位大师傅,还有诸位兄弟,我今天冒昧打扰你们的聚餐,朝歌在这里以茶代酒,先敬各位一杯。”
一帮人赶紧端起酒杯,与路朝歌共同喝了一杯,路朝歌又继续说道:“你们今晚上吃好喝好,吃多少喝多少,都算我路朝歌的,但是别喝多,明天还要干活,让掌柜的发现诸位一身的酒气,那可是要扣你们的月前的。”
路朝歌虽然穿的朴素,但是出手大方,而且为人和气,很快就和这些人打成了一片,路朝歌陪着这帮人,他们喝酒路朝歌就只喝茶,就这么喝了段时间,路朝歌看一桌子人喝的都有点上头,才开始一点点的像这帮人打探消息。
而此时的定安县军营,李朝宗已经知道了路朝歌离开县城去了汜水城的事,而给他报信的,正是唐虎臣手下的一名兄弟,李朝宗看着谢灵韵写的字条,顿时一股无名火起,他不是气别的,而是生气路朝歌去冒险,他和路朝歌认识了一个多月时间,虽然时间不长,但李朝宗真的已经将路朝歌当亲弟弟一般,路朝歌此去汜水城,但凡有个好歹,李朝宗一辈子都要活在悔恨之中。
而在李朝宗知道路朝歌离开定安县时,在县衙后院,一个师爷打扮的人,也将路朝歌离开的消息告知了薛泽世,薛泽世那双本就不大的眼睛顿时眯了起来,他不知道路朝歌出城去干什么,但是他知道这是一个控制住谢灵韵的好机会,只要控制了谢灵韵,那李朝宗是扁是圆,还不由着他薛泽世说的算?
随后,薛泽世叫来几个人,这些人都是他花大价钱找来的所谓的高手,一般情况下,这些人只是暗中保护薛泽世的安全,但有的时候也充当杀手,帮着薛泽世铲除对他产生威胁的人。
几个人听了薛泽世的吩咐,悄悄的离开了县衙,隐匿在了黑暗之中。一路只走小巷,来到了路朝歌家中,而就在几个人准备翻墙进入的时候,他们没有发现,有一个人,悄悄地出现在了他们身后,这个人动作很轻,只见这人来到一个人身后,一把匕首闪电般刺出,这一下快准狠,直接插在了那人脖子之上,瞬间将人放到,再放倒一人后,这人也不做停留,在那几人还未反应过来之时,再次放倒一个,而余下的四人,抽出佩刀,像着他冲了过来,这人身法灵活,在几人的围攻之下,依旧显得游刃有余,一把匕首不时刺出,每刺出一次,就会带走一条人命。
只不过是一盏茶的时间,四个人就被他干净利落的处理掉了。随后这人再一次隐入了黑暗,而就在这人隐入黑暗不久,又有几个人进入了小巷,将六具尸体抬走,并细心的清理了小巷子里面的血迹。
这几个人,自然就是唐虎臣派人搞定的,别小看唐虎臣,虽然他身边已经快被薛泽世架空,可他也是混迹定安县十数年的人物,身边没有亲信,不代表没有亲信。
路朝歌自然不知道定安县发生的事,可他现在已经从这帮人嘴里得到了不少有用的消息,路朝歌见从他们这里再也得不到什么有用的消息,便告罪了一声,打着哈欠告辞了。
回到自己屋子的路朝歌,开始梳理今天的得到的情报,现在他能肯定的几件事,第一件事,邱元易现在有兵有粮,除去驻守在各个县城的兵力外,他能调动的兵马差不多有一万四五千人。第二件事,他手中的粮草皆是从汜水城以及周边五县大户人家强征过来的,足够这两万多兵马半年之用。第三件事,汜水城内那一校的官军,其实被杀的不多,最多也就是一两百人,而剩下的基本上已经投降了。第四件事,邱元易已经有了向安边府发兵的打算了,可他还在等,具体等什么还不太清楚。最后一件事,也是最关键的事,大批量的粮草,就存放在汜水城西边的军营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