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个时候,大楚的战兵和红杉军的骑兵已经冲进了营地,三方人马已经搅合在了一起,尤其是义军,被两个方向杀过来的敌军夹在了中间,人数上本来就不占据优势,现在又被两面夹击,顿时防御阵型被敌军冲散。
大楚战兵这边,领头的正是侯德胜几人,他们着急像神秘人表忠心,自然不会放过这次机会,若是他们能手刃魏东亭,那将是大功劳一件。
义军的战兵不断的倒下,只是一顿饭的功夫,原本六千人的义军队伍,就战死了一半还多,可这个时候的义军,却依然没有冲出军营。
跟在魏东亭身边的一位头领,在魏东亭身边大喊道:“大头领,你带人突围出去,我在这里拖住他们,只要你能出去,将来就有东山再起的机会。”
“我不能把你们扔在这。”魏东亭激动的喊道:“你们跟着我出生入死,现在我怎么可能独自逃走。”
“现在不是谈感情的时候。”那头领招来几个人,道:“护住大头领,突围。”
一个年约四十的头领带着几个人护住魏东亭,在那名头领的护卫下,拼死向军营外突围。
那名头领带着人,顶住了来自两个方向的夹击,将防御阵型稳住,为魏东亭争取突围的时间。
局面一度陷入了僵持,神秘人骑着高头大马,在大后方看着两方人厮杀,道:“叫人告诉侯德胜几人,只给他们半个时辰,不能清理军营内的人,他们提头来见。”
侯德胜几个原本义军的头领,看着在两军之中指挥防御的人,大喊道“别抵抗力,你们只要投降,我们保证你们能活着,都到这个时候了,还做无谓的挣扎还有什么意义。”
指挥着义军的头领自然听到了侯德胜的叫喊声,可他现在哪有时间搭理侯德胜,他已经抱着必死的决心,为的就是给魏东亭争取更多的时间。
现在魏东亭已经被人带着突出了军营,可追他们的人也不少,若是这边在稳不住,那魏东亭根本就没机会逃出福州道。
这时,传话的人来到了两军阵前,将神秘人的话,一字不差的转告给了侯德胜等人,几人听了神秘人的话,也不敢在耽搁,带着人再次向着义军扑了上去。
义军在大楚战兵和红杉军的夹击之下,很快就被严严实实的围在了中间,仅剩下几十人还在抵抗,留下来断后的几名头领除了让魏东亭突围的那位,已经全部战死当场。
侯德胜看着还在抵抗的人,道:“现在投降还来得及,只要你投降,我保证你们能活着。”
义军的头领此时已经浑身浴血,头盔早就不知道哪里去了,一头散乱的头发也被鲜血浸染成了血红色。
“杀……”没有多余的废话,那名头领带着仅剩下的几十人,毅然决然的像着侯德胜杀去。
侯德胜知道见对对面不识好歹,也不再客气,挥起战刀大喊道:“全杀了,一个不留。”
毫无悬念的冲锋,没有一丝一毫胜算的决死冲锋,当两方人马撞在一起的时候,仅剩下的义军命运已经决定。
随着侯德胜一刀砍下,义军的头领倒在了地上,此时的军营内充斥着血腥气。
侯德胜并未收起战刀,而是与红杉军对峙起来。
这时,神秘人的亲卫打马来到阵前,道:“大楚战兵退出福州道。”
听了命令,大楚的战兵立即缓缓向后退去,至于军营中那些尸体,就不需要他们操心了。
就此,在福州道将红杉军打的节节败退的义军,在大楚和红杉军叛军的合力之下,化为了历史的尘埃,从激战开始到义军全军战死,居然没有一名义军选择投降。
魏东亭已经突围的消息神秘人自然知道,他已经安排人对魏东亭展开了追杀。
魏东亭在几十人的护卫下,好不容易杀出了军营,可身边的人已经所剩无几,从几十人锐减到十几人。
看着身边的十几个人,他也知道不能停留,他从军营突围根本就瞒不住,只能带着人继续逃跑。
他现在要想尽办法逃出福州道,只要出了福州道,他就有机会消失在人们的视线之中。
经过一夜的逃跑,原本跟在他身边的十几人也都战死了,现在他身边只剩下那位带着他突围的头领。
两个人暂时甩开了追兵,抓紧时间休息一下,自己可以挺得住,但是战马已经挺不住了,再不让战马休息休息,用不了多久,两个人只能靠着双腿躲避追杀了。
两个人现在是饥肠辘辘,一夜的逃亡让两人精神高度紧张,就连下马的时候都已经有些站不稳了。
魏东亭搀扶着那名头领下了马,道:“胡叔,你怎么样?”
被称为胡叔的头领摇摇头道:“我没事,抓紧时间休息一下,一会就要继续赶路了,在天完全亮起来之前,我们必须离开这里,追兵很快就就会到了。”
两个人休息了片刻,也不敢在耽搁,眼看着天就要亮了,在不赶路容易被追兵追上来。两个人上了战马继续赶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