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两军相距几十米的时候,胡大棠猛夹马腹,战马如离弦的箭一般冲了出去,跟在他身后的战兵看到自己的将军冲了出去,也跟着冲了出去,可是胡大棠战马的速度实在是太快,还没等身后的兄弟冲出去几步,他已经冲进了威胜军的军阵之中。
这种事很少有人敢干,要不是对自己的武力有着绝对的自信,那就是脑瓜子进水了。
可是胡大棠就这么干了,而且那股子一往无前的气势给周永福都吓了一跳,他从军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莽的,单枪匹马就敢冲击敌军军阵。
胡大棠冲进军阵,手中的马槊左右翻飞,这一路根本就没有一合之敌,就在凉州军和威胜军撞上的时候,他已经笔直的杀透了敌军军阵。
当双方战兵撞在一起的那一刻,顿时血肉横飞,这就是战场,威胜军凭借着手中的盾牌占得了先机,在撞上的那一刻凉州军确实吃了点亏。
可当凉州军站住脚以后,威胜军的噩梦就开始了,凉州军一刀一刀挥出,每一刀都带着舍我其谁的气势,仿佛这一刀不砍了你,就是对凉州军的侮辱一般。
周永福挑飞了一名凉州军后,看着已经有些招架不住的威胜军,此时他知道时间到了,若是再不跑估计就跑不了了,可这个时候两军人马已经搅合在了一切,想带兵逃跑根本就不可能。
索性,就让这些人留下来给自己垫背,自己跑去永丰县准备迎接第二次突袭,这一战也让他看到了凉州军的战斗力,确实要比威胜军高出一个档次,尤其是这次凉州军领兵的将军,简直就是一个莽夫。
周永福拨转马头,将两名扑上来的凉州战兵挑死,打马就跑,连头都不回。
站在威胜军军阵后方的胡大棠看着逃跑的周永福,不由得笑了起来,他举起自己手里的马槊,在天上挥了挥,距离很远的那名传令兵也是眼神好,挥起手中的传令旗,两千骑兵直接冲了出去。
当然不是为了追赶周永福,一个光杆司令不值得他追过去,这两千骑兵出动,是为了尽快解决残敌。
胡大棠根本就没想过招降的事,他可不是来收纳俘虏的,他有自己的任务,收纳俘虏只会耽误他执行自己的计划。
随着骑兵的加入,威胜军两千人很快就成了刀下亡魂,胡大棠愣是一个俘虏没留,直接全部斩杀,毕竟留下活口就是个麻烦,收留了俘虏就耽误自己行军速度,不收留就只能杀了,那还落个杀俘的恶名,索性就让他们死在战场上好了。
胡大棠让手下兄弟打扫战场,若是能从这些人身上搜出点财货,谁搜到的就算谁的,但是绝对不可以扒他们的盔甲,谁要是敢扒战死敌人的盔甲,那凉州军律了解一下,看看是你的骨头硬还是凉州军律硬。
胡大棠带着自己的亲兵走进了营寨,看着里面一个个大粮仓,径直走了过去,手中的马槊刺出,直接在粮仓的帷幔上刺出一个窟窿,可是粮仓内却并没有粮食流出来。
胡大棠让自己的亲兵挨个粮仓看,结果都是一样,只有几个粮仓内有存粮,而起存粮并不多。
“看来赵千户说的是对的。”胡大棠咧嘴笑道:“束修文,你的好日子到头了。”
胡大棠转身出了营寨,喊道:“所有人听着,这里面的军粮全部带走,足够我们吃到兴盛县了。”
而在元武城这边,束修文接到了斥候的情报,他已经知道凉州军去了裕和县,他计划的第一步已经实现了,接下来就看周永福的表现了。
可就在当天,他有接到了斥候的消息,凉州军在击败裕和县守军后,突然转向了,而且看方向就是兴盛县。
束修文听到斥候传回来的消息顿时慌了,他没想到这个年轻人还真给他的计划捅出来个窟窿,而且这个窟窿很有可能捅破他几年来的心血。
兴盛县的粮仓不能出问题,一旦兴盛县的粮仓出了问题,那元武城可就一点希望也没有了,现在他的大军都在昌平县设伏,等着凉州军钻进去,可谁承想自己的计划被一个年轻人看破了,而且现在正带兵向兴盛县扑了过去。
而且最最关键的是,凉州军已经打破了益州道北方门户,大量的粮草已经从蜀州运来进来,凉州军已经不需要为粮草的事情发愁了,可若是自己这边的粮草出现问题,那等待他的只有灭亡一条路。
束修文不可能看着几年的心血就这么被一个年轻人给毁了,为了保住兴盛县的军粮,他也是豁出去了,把元武城内仅剩的六千战兵又派出去了三千,誓要在凉州军赶到兴盛县之前,将那些军粮抢出来,运回元武城。
而凉州军这边,因为贾文和打通了了补给线,之前的作战计划就要作出改变,之前的作战计划是在补给线打不通的情况下布置的,要靠着绝对优势的兵力攻打元武城,在付出极大的代价的情况下攻陷元武城,而这么做的原因还是因为补给的问题,可是现在补给线打通了,那就要在保护好补给线的情况下进行作战,而且不需要太过着急,要在保证打胜仗的前提下,牺牲更少的战兵。
此时除了胡大棠带着的一万人之外,所有人都集结在了建德关前,等待着出发的军令,现在他们没有了后顾之忧,可以放心的攻打整个益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