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夏侯仲德怎么可能让他们就这么闲着,他派出重甲骑兵的时候就已经算到了一些东西。
“传令。”夏侯仲德放下手中的望远镜,对身边的传令兵说道:“重甲骑兵扰袭敌军中军。”
军令下达,率领两支重甲骑兵的夏侯闻璋以及夏侯闻铭两人,立即带领手下重甲骑兵转向,扑向联军的中军。
柳成勋一看边军的重甲骑军扑了过来,立即命令身边的军队展开防御,挡住重甲骑兵的突袭,给正面战场上的军队拖延出足够击溃北疆边军的时间。
夏侯闻璋和夏侯闻铭两兄弟带着两千骑兵从联军阵前掠过,手中战弓抛射出羽箭,给予敌人一定的杀伤,他们的任务只是袭扰,并不需要造成大量的杀伤。
而柳成勋这边也是为了拖延时间,并没有对重甲骑兵进行反击,只是处于一种被动挨打的状态,好在手下步卒手中有大量的盾牌,没有因为羽箭的抛射造成太大的损失。
可是被他寄予希望的正面军队,在对北疆边军进行了反包围之后,却没有达到预期中的效果,随时对北疆边军进行了所谓的包围,但是这个包围显得有些单薄了一些。
而且在柳成勋没有察觉到的地方,一支千人重甲骑兵已经蓄势待发,有夏侯仲德小儿子夏侯闻叔带领的这支千人重甲骑兵,从开战到现在,一直隐藏在后军的后面,别说是柳成勋没有发现了,就连路朝歌要是不仔细看,都没发现这支军队。
当正面战场两军厮杀在一起的时候,夏侯仲德终于是露出了他锋利的牙齿。
“全线反击。”夏侯仲德歇斯底里的吼了出来。
一直被动挨打,现在终于能反击了,他不喊出来都觉得对不起接下来的反击。
随着夏侯仲德的一声令下,战鼓号角声齐齐响起,响彻整个战场。
也就是这一声军令,北疆边军开始了自己的反击,他们的反击犹如雷霆之势,把角楼上的路朝歌看呆了。
他是第一次见到边军作战,他知道边军很强,大比武的成绩就能看出一些问题,但是到了战场上之后,路朝歌才知道,人家在大比武的时候还真是收着打的。
不是说凉州军其他各军不强,而是和边军比起来,确实是有一定差距的,至少路朝歌知道,在同等条件下,凉州军之中真找不出来能和边军掰手腕的军队,能保证自己不败已经很不容易了。
正面战场,顶在最前面的北疆边军,在接到军令之后的一瞬间,手中的盾牌很整齐的前推,而后用手中的盾牌荡开敌军的盾牌,最后就是战刀无情的收割。
在解决了眼前的敌人之后立即前冲,根本就不给敌军反应的机会,在前冲的过程中,就已经完成了阵型的转换,这一系列动作就是在几个呼吸的功夫完成了。
面对如狼似虎的北疆边军,联军也是不怂,该说不说的,就联军的素质和狠辣,要比当年的南疆小国联军强了不止一个档次,至少在 如此猛烈的反击下,他们并没有第一时间溃退,而是有序的由进攻转为防御。
不过,也不是所有人都就地转为了防御,也有那悍勇之人,和北疆边军疯狂互砍,两边的人是谁也不肯后退一步,整个战场已经除了嘶吼和惨叫,就再也听不到别的声音了。
终究是有差距的,经过了将近一个时辰的惨烈厮杀,联军士卒的身体和心理都已经到达了一个极限,可是反观北疆边军这边,就如同打了鸡血一般,依旧不停的发动着进攻。
联军这边被打的节节败退,原本的所谓包围圈早就荡然无存了,而柳成勋这边虽然损失不大,但是一万人被压制在那里动弹不得,也是够让人头疼的。
而也就是在这个时候,夏侯仲德又一道军令传达了下去。
一直藏在后军之后的一千重甲骑兵终于动了,目标直指敌军中军,从开战到现在一直在养精蓄锐,现在也是他们该展现自己的时候了。
夏侯闻叔带着一千重甲骑兵绕过正面战场,直扑柳成勋所在的中军,柳成勋本还没有在意,以为是北疆边军派出来继续骚扰中军,避免他们支援上去的军队。
可当这支军队从中军侧翼直接冲进军阵的时候,他没有丝毫犹豫,立即命令军队开始缓慢后撤。
当重甲骑军开始冲击你的军阵的时候,最大的可能就是他们并不是为了冲击而冲击,而是为了给后续抓人打开一条通路,不过这只是一种可能,但是他不能不防着,毕竟现在三国联军的最高指挥官全都在这个军阵之中,真要是让敌军冲过来了,军营里就是有一百万大军也没什么意义。
至于还顶在前面的军队,那就只能看他们的运气了,能活着回来自然是好事,死在外面了也没有什么可惜的地方,他们又不像凉州军,还要给战死的士卒发抚恤,这些人死了就死了,在他们眼里这些人本来就是可有可无的,又不是国内的精锐禁军。